带着对柳延华与沈山的担忧,沈月珍问道,“给柳掌柜的衣服中夹杂的银票了放好位置了?”
灵儿立刻回答道,“小姐,您就放心吧,就在包袱里换洗的那件衣服里,柳掌柜只要穿上了就一定能感觉到夹层,银票是用油纸包了一层,哪怕是遇到了水也不会被泡坏的。
还有金疮药,止痛药,所有能想到的轻便的东西,奴婢都按照小姐的吩咐放到里面了。”
沈月珍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出门在外,风险未知,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能够准备好的东西给柳延华带着,这样旅途奔波,他们也少了一些后顾之忧。
随州的日子还在慢慢的走着,只不过庙会前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后,整个风气都变了不少。
沈记商行受到了女子们的热烈推崇,不论是酒楼还是沈记胭脂铺亦或者沈记成衣铺,每天人山人海。
新上任的员工们被老人带着,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学习礼仪,和相关的课程,最要命的是,主家小姐居然让他们学习写字。
对于某些人来讲是要了他们的命,也觉得只要把活计做好就成,学习写字,读书有什么用?他们又不用参加科举考试。
即便如此,硬性的要求下来了,他们也必须执行,而且掌柜的说了,小姐交代过,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一次考核,主要内容就是他们所做的活计以及学习的生字量。
这一下,不管是爱学的还是不爱学的,几乎都开始熬夜学习,整个沈记商行都进入了学习奋进的氛围中。
珍惜机会的人自然感叹沈月珍的伟大,不珍惜机会的人慢慢的也会因为不够勤奋,而被淘汰掉。
这就是沈月珍的用意,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淘汰,竞争,才能留下最忠诚,对沈氏最有用的人才。
不过,好处是沈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坏处则是几乎没有几个人肯来提亲了。
众所周知,沈家小姐沈月珍在庙会当天可是杀了人,老百姓们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杀的人,他们只知道这样的女子娶不得,娶回家是要给家里遭祸的。
老人们常言不能够娶强势的女子,这样的人容易家宅不宁,也不能娶商户女子,这样的女子眼皮子浅,眼里就只有银钱,所有的事情都会拿银钱来做考量。
这样一来,尽管沈家的生意在随州城可谓是如日中天,但是她的婚事却遭受了滑铁卢。
不过,即便如此,沈月珍听到了这些谣言也没有往心里去,她一笑了之,这辈子本来就不准备再嫁人,因此对于婚事方面,就随她们怎么说去了。
又过了一天,谢瑶瑶与她的哥哥谢铭轩前来拜访,看着安然无恙的沈月珍,谢瑶瑶眼圈都红了。
“珍儿,可想死我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谢瑶瑶一把抱住沈月珍,诉说着自己的惆怅。
谢铭轩在一旁尴尬的转过头。
“放心吧,我没事,倒是你,庙会的那天夜里可是吓坏了?”沈月珍问道,一只手拍了拍谢瑶瑶的后背,慢慢安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