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大孙子，又可以带小孙子，老项国公夫人找茬的机会都没有。

大孙子乖巧伶俐，读书上很有天赋，小孙子嘴甜，经常讨好老项国公夫人，在她面前说母亲的好话，婆媳关系就不存在。

“等我大了，闯荡江湖的梦一直都在，八岁那年就说去闯荡江湖，他们不以为然，等到九岁，他们信了，但是我偷摸摸地离家出走了。”宁清耸耸肩，“说起来也是傻，什么也没带着，肚子饿了，看着乞丐乞讨，捡来别人不要的破碗，学着他们乞讨，还没想着要回家去。”

罗碧玉捂嘴笑道，能想到十岁大的孩子拿着破碗乞讨。

“这一乞讨啊……”宁清抑扬顿挫，说得罗碧玉期待下面发生了什么，“还捡到一个师傅，明明是想吃我的馒头，还说看我骨骼清奇，要收我为徒。”

“然后呢？”罗碧玉听着有趣，喝着茶，清澈的杏眼眨巴眨巴看着他。

“我答应了，因为我看到他兜里有块暖玉，想着我给他馒头吃，他得将暖玉送给我当收徒礼物。”宁清星眸微转，满是鬼机灵，“之后他将我带回家，教了我本事，十一岁就在外游荡。”

罗碧玉捂着嘴惊呼，“十一岁！”想着她十一岁还黏着母亲呢，可没胆子出长安。

“我去过花城最北的地方，那里常年下雪，不管是树木还是房子皆银装素裹，颇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

说道自己感兴趣的，宁清的眼里充满了星光，嘴角弯弯。

“最南边，富饶之地，那里很少下雪，四季温暖，民风淳厚，吃不完的海味，还会自己做丝绸，宫中不少绣娘都是江南一代出来的。”

听着宁清说起长安外的事，满脸期待，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长安，不知道外面居然这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