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联合她娘和他妹子在家给民女小鞋穿,想赶我走,可那时我已有身孕,且还对他尚存一份情谊在,觉得他一定会悔改的。”
“可他们等不及了,要我让位置,那小姑子便故意躲门后害我跌倒,我眼看着鲜血从民女的眼前流过…”
“可惜民女的孩儿没见过外面的日头…”
外面的响起讨论声,
“啧啧啧,这女子真是命好苦!”
“她活该!”
“年纪小,没人教,能说啥?”
“家庭环境毁了她。”
“民女哪有脸回村找奶奶,要不是当初余大壮救了我,我便去了,也就是醒来的那一刻我彻底死心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自食其力,这也是给年轻姑娘们提个醒,不要轻易被男子的花言巧语所骗,这便是一个教训!!!”
书妍转头,对外面围观的人群说道。
“民女已经为了我自己的错误买了单,望年轻的你们以后做事时三思而后行。”
门外有的女子确实心里一寒,暗地自行斟酌最近的行为。
“这也是我今日全部讲出来的一个原因,我想给你们提个醒,不要轻易被眼前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古代的女子吃了亏,只能藏着掖着,只能纵容男子继续伤害她。
“唉,是啊,姑娘这事过去便好了,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书妍浅浅一笑,
“现如今,他去赌坊赌银子,被挑断了脚筋,他爹娘又找到民女头上,让民女为他支付三百两的欠债,还有负责他下半生,呵呵…如果你们,你们愿意吗?”
“民女赵舒颜今日在这说明我的心意,宁愿把牢底坐穿也不愿为他支付与我无关的三百两纹银,且一想到与他过完下半生,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便是。”
“姑娘,你甭怕,他不是给你休书了吗?”
“是啊,为何要休夫呢?”
“肃静!!!”赵长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门外吵嚷的人群。
目光如炬,对她道,
“赵舒颜,既如此,为何你又要到衙门提休夫呢?”
“他当初确实给了我休书,只是我当时一心寻死,不知丢在哪里,或许是被他们偷摸着偷走了也不一定。”
“嗯,此事本县令已有了大概!”
“大人,冤枉!冤枉哪!!!”苏婆子心里直呼不好,连忙大喊冤枉!
“闭嘴!!!你且先等着,等会自有你分辨。”
“余大壮何在?”赵长生怒火中烧,大声道,
余大壮背心都是汗,慌张的手不知如何放,哆哆嗦嗦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跪地上,“俺…俺是余大壮!”
他一早上便架牛车押苏婆子等人进镇上来的。
赵长生蹙眉,打量他一眼,“这赵舒颜说你当日救了她,可有此事?”
“启禀大人,确…确有其事!”
“当日,俺家里两日只吃了顿玉米糊糊,两娃饿得发慌,俺就想着去山上能不能打到锦鸡打牙祭。”
“可是一路上没瞧见一只,只瞧到一片灰灰菜,便想着拔些回去,不知不觉就被这灰灰菜引到了大青山那棵老槐树附近。”
“俺开始还以为是有啥野物在空中扑腾,跑去一瞧一个女子挂在树枝上的,一大早又有雾气,青面獠牙的,可把俺吓坏了。”
“后来,俺跑过去细瞧了下,挺面熟,好像是苏文他不怎么露面的媳妇,摸了摸没啥气儿了,就把她用背篓背回去了。”
“哪知她婆婆、妹子把俺骂的狗血淋头,说她已经被她儿子休了,不是她家人,骂俺把祸害、脏东给她家带回去了。”
“虽说死活由命,俺也不能把她扔了啊,俺只好用鸡公车把她给推回赵家村,交给她奶奶手里了。”
“嗯。”赵长生转头对刘海道:“去把胡娘子、胡屠夫带过来!”
“是,大人。”
不多会儿胡娘子父女便被带过来了,胡娘子父女一跟头跪在地上,一头雾水,还以为是赌坊告到衙门。
可…这公婆、相公都在此,唯独不见赌坊的人,还有眼前这美貌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下跪之人可是胡屠夫、胡娘子?”
“是,大人!”
俩人一同回答。
赵长生看着胡屠夫道,
“嗯,这女子状告苏文骗色,现如今骗银子,要休夫!!!还跟你女儿私通,特找你俩来做见证!”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