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你说你呢那么厉害,连我都自愧不如,人家抢了你再抢回来不就得了。”
“哼!收拾那俩老东西俺还是绰绰有余的,关键不是有个官家的人在吗?”
“那贼小子大言不惭,说什么俺欺负无权无势老者,砸坏人家家当,殴打弱者,不陪银子就要送俺去衙门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俺可不能去衙门,俺怕。”
这倒是实话。
书妍轻笑一声,“还会说成语,你怕就把我弄来,不怕我进衙门?”
“呵呵,瞧你说的,你上回休夫都去过一回了,有经验,不像俺可是头一遭,俺肉肥,可挨不成板子。”
“再说了,你出马哪能让他们骑在头上拉屎,本来就是他们的错,还想讹银子。”
剩下的话她没说,要是真要讨银子她没有啊。
大丫有,那就让她当这个冤大头好了。
没几步就到了三婶子的摊上。
她那摊上果真有一年轻的男子惬意的坐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大脚还搭在桌子上抖一抖的。
曹婶子夫妻二人均挂了彩。
曹婶子还好,披着花白散乱的头发迎风飞舞、头上掉了几块头发,还在用哭腔咒骂着,身上、肩膀上还有碳灰脚印…
她男人就惨了。
脸上、脖子上都是爪印,一道道的血口子触目惊心,嘴角还有血,衣服被扯的还剩两片布挂身上…
这都是证据啊,她万一不掏银子,就去衙门告她。
书妍看了看三婶子。
钱大梅看见那青年有点怂了,莫名紧张的搓搓手。
不由自主的移向她长长硬硬的指甲盖,不仅锋利、里面黑乎乎的…
看到她们过来,曹婶子一愣,跟她男人对视一眼:“是你?”
曹婶子的侄儿之前还是无业游民,前段时间进了市管所,这可不就牛气起来了吗?
本以为钱大梅乖乖的去取银子,怎么是跑去搬了救兵来?这救兵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