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妍和牛埂叔到村天色已暗下来了,奶和弟坐在村口等她。赵绮君看见背篓里面满满的,以为又买了什么物件,开心的跑过去接着。可看到背篓里的东西都没卖出去时,一脸失望。
“姐,我是不是去不了学堂了?”赵绮君难过地道。
“怎么会?姐一定要让你去读书的,明年开春你就去。”书妍斩钉截铁道。
“真的吗?可是这些东西都卖不掉了,哪里有银子叫我去读书?”
“这些你别管,到了学堂好好读书,争取给姐考个举人回来了,到时咱们就扬眉吐气了!”
赵绮君听完他姐的话,眼中似乎有什么在燃烧,心中的信念也坚定了下来。
经过一晚的休整,书妍精气神十足。她打算今天去只会声三叔,明年开春自家也要种庄稼,让他们把田地先给空出来。
三叔家住在她家对门的一个小坡上,家里是土房子。小坡上也挨着十来户人家,与赵书妍家有个一千多米的距离,相隔的并不是很远。书妍到了院门口便见一个小字号的胖墩,正蹲在院子角落挖坑捉蚯蚓。两颊冻的红通通,有些皲裂起了壳,鼻子下面还掉着一坨黄鼻涕,鼻涕往下一掉,小胖手猛地一揣,泥巴把脸糊的跟花猫似的,揣完鼻涕又继续挖。三叔和三婶成婚七八年了才有了一个独苗苗,就是狗蛋。
狗蛋今年六岁,正是淘气的时候,见书妍到来先是扔了一捧泥巴渣子到她身上,然后一边跑着一边叫着“娘,小贱人来了,小贱人来了...”
书妍无语望天,这个三婶子都教了一些小孩子啥?
三婶子听见宝贝儿子说的话随即就从屋里头出来了。
“小贱人?到底是哪个小贱人?这个狗蛋儿,也不说清楚...”一边走一边叨叨。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你来作甚?难道是家里头没吃食了?先说好,我家可没有秋风打!想打秋风那你可就走错了门!哼!”
三婶子说完鼻孔朝天,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这只肥猪,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来打秋风?
“三婶,你想多了,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相商的,三叔在吗?我和他谈,不和你谈。”
“啥?这家就是老娘做主,你三叔都要听我的,有啥事快说,有屁快放!”三婶急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言了,三婶,咱家的田地你们也种了那么久了,是时候该还回来了,明年咱家也要种粮食...”书妍开口道。
三婶子一听顿时生气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跺了跺脚,恶狠狠道,
“啥?我咋没听清你说的是些个啥?那地我家都种七、八年了,怎滴你一回家就变成你家的了?甭跟我掰扯那些有的没的,想来讹我家的地,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