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姐这模样是像哪里受了伤的人吗?你呀,你也太小瞧你姐了。”
赵琦君挠挠头,冁然一笑,
“确实不像,呵呵。”
“姐,你可吓死俺了。”赵琦君唏嘘道。
而不远处荒田盖上那骑在牛背上的大汉子,仍是一副面目狰狞的脸孔,嘴里在不停的咿呀...嘶吼着。
“没出息!瞧你那点出息!!!”
“屁大点事,急得上蹿下跳的,德行!你姐她是那种轻易被欺负的人吗?”
“你三婶子欺负她?她不欺负人都是好的,哼!”
赵子安凝眸蹙眉,烦躁不安。
他炸着个鸡窝头,把树叉子往柳木桌上一靠,坐在了火坑旁边。
那晓得屁股还没坐热,又站起来把树叉子拿在手里在地上敲得咚咚咚直响。
在火坑旁胡乱转悠了两圈,左右瞧着不顺眼,实在气儿不顺。
一把又扔掉手中的树叉子,怒气冲冲的就去了窝棚,嘭的一脚踢上了窝棚门,一咕噜钻到被窝,盖住头,呼呼大睡。
“大丫,你...你爹这是咋啦?”奶奶踌躇道。
她瞧着不对劲。
早上她瞧子安不是还神清气爽,满脸春风得意的说要出去溜达溜达的么,怎么回来就乌云密布?
吓屎她了。
“奶奶,你管他作甚?”
“哼,他除了酒瘾又发作了,还能有啥事这般上蹿下跳、焦躁不安。”
“是这回事儿?”
奶奶蹙眉,愁容满面。
“奶奶,俺姐说的没错。”
“爹他就是酒瘾发作了!也不知是谁把酒壶给摔破了,酒水洒到了小河里的石步子上,爹喝又喝不到,只能在一旁干着急,那酒气儿飘得到处都是,勾得爹肚子里的酒虫乱窜哩。”
说道此事,赵琦君也是一脸不郁。
哼,她就知道。这个渣爹,隔上几天,这酒瘾就又要发蹬了。
“哎呦,你爹这才消停了几天哟。”
“这下可如何是好哦?家里又不得安生了,这都怪你三婶子,好端端的来提什么亲,作妖哦。”
“好了,奶奶!”
“你就别操那么多的心了,你瞧,这都啥时辰了?你孙女这碗都还没洗完呢,你呀,有那闲工夫,赶紧帮孙女生生火呀。”
“再晚,我可就来不及做晚饭了。”
“啥时辰了?瞧俺这记性哟。”
张老太望望天色,确实不早了,连忙去了灶台便忙着生火去了。
赵书妍又跟弟弟赵琦君道,
“绮君,去把牛牵到窝棚后面去绑起来,等会帮姐姐来洗碗。”
“好嘞!!!”
毕竟才十来岁,在现代也就还是一个孩子,孩子就是孩子,一会功夫就忘记了不快。
赵书妍无奈的摇摇头。
她如果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的时光,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去赚银子。
眼瞧着高锋那边住房也要交工了,明天,这变蛋作坊估摸着也完工了,等付完工钱,她手中的银子差不多也就见底了。
她不能指望那雅风阁的分成,先不说那分成要等上三个来月,目前还不知盈利状况是好是坏呢。
眼看这明后天又得去雅风阁交一次小豆沙的货,她抽空还得给雅风阁排排新的菜单,作坊建好里面还得规整规整,还得请人...唉,还真是麻烦呢,害她腾不出手去干其他的。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