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谢谢谢谢。您多受累多受累。呦呵,您给了那么多,太谢谢了。”他满嘴都是生意口,词句虽然都挺熟的,可就是说的死板了一些,他的人也是一样,不过也没太引得别人们的留神,等收完了钱之后,立刻带着其他几个戏子又把说好要送的茶水一桌一桌地送了上来。
村里的老少现在才又重新坐下,应该是班主怕人们白看戏又白喝茶,遂就等戏演完了才把茶水送上来,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这茶水少了一些,每人面前没有茶杯,就只有一把比拳头大一些的小茶壶,可喝起来还是挺香的,因为有点烫,那么一小口一小口对着壶嘴喝着,再聊聊天什么的,倒也是个乐子。
这会儿,在童成的屋子里,皮四已经把从那对异族医师夫妻桌上换下来的一壶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刚才那首最后的曲子正是由乔装后的“孺仙”所弹奏,就要让台下的众人们稍迟一会儿再落座,台下还有童成新收的四个手下,因为村里的人对他们仍是没什么好印像,他们四个又比较显眼,遂都是躲着他们坐的,就在大伙较深的陶醉中,他们四兄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位置,台下所有人都是看着他们的位置坐下的,而且桌椅的摆放,童成也搞过手脚,看似没什么,实则这里面有一个简单的“迷魂阵”,任谁都不易察觉出已经换了坐下的位置,还告知那四胞胎兄弟按照一定的步数换桌子,几乎是想换到那里都可以,当四兄弟的老大拿到那壶与众不同的“香茗”时,就悄悄地交给了一旁假装来回跑闹玩耍的皮四,皮四又偷偷给了他一把相同的茶壶,而后就又跑着蹦着地回童成那里去了。
这壶茶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居然要让“孺仙”花掉这般的心思?
“果然是‘情种’。”童成闻了闻壶里的茶,确定地道。
“‘情种’是什么?是一种害人的毒药吗?”“不是毒药,却也是害人不浅。郁人欢之所以会最后才把茶水送出去,是因为她要观察,只有真正的有情人,她才会给上这么一壶放有‘情种’的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给真真正正的有情人喝了,‘情种’在他们的身体里才能被滋养,等滋养到了一定的时日,那郁人欢便会用‘横空夺爱大法’将他们体内的‘情种’吸出来,从而提升自己的内力。”“那他们被吸走‘情种’以后会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那倒不会,不过,‘情种’一旦被吸走,他们就再也不会感受到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继而,同行尸走肉无异。”“啊?好个恶毒女人!童先生,那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必须得把解药制出来,这次虽说没有得逞,估计之前她已经给不少有情人喝过这种东西了。”“那您知道解药的方子吗?”“我也须摸索一番。嗯……首先,得把黄鹂台蜗牛顶上最大的那只上天蜗牛儿给找来。欸?黄鹂?蜗牛儿?今天他们演的戏里不是都出现过吗?”“那您觉得我们谁去合适呢?”
“嗯……我觉得……还是我去最合适。”一个腼腼腆腆的声音说到。
“她说她认识童先生您,想见您。”皮四从门外边把安涩羞带进来边道,好像并没有觉得这么腼腆又好看的姐姐有什么不该带来见童先生的理由。
“你们角儿又缺钱了?”童成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