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手下已不知道跟在盛大财主的身边多少年了,许是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他也好似从来没想过要计算这些,要说起来倒还挺神秘的,从来没人听见过盛大财主或是别人叫过他的名字,他自己别说是自报过名姓,几乎就没人听到过他说话,简直比无名氏还要无名氏,可这绝不耽误他为自己的主子做任何事情,只要主子一发话,他立刻就可以察觉到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遂根本就不用叫他的名字,连主子没说出口的意思他都可知晓得毫无二致。
此刻,无名氏已和“癫娘们”嘚祎侒动上手了,就连他的武功都是无名的,就连多年的老江湖也未必可以看出一招半式出自哪个门派,更别说叫出武功招式的名字来。
嘚祎侒因为新近受到了更大的惊吓,遂,她外号里的“癫”字几乎可以用“狂”字来代替了,出手只知进攻不知防守,近乎一种同归于尽的玩命打法,若遇上一般的高手,皆会是走为上计的好。
笑着的无名氏不仅是接住了嘚祎侒的每招狂攻,而且,他稳稳地进攻渐渐覆盖了癫狂地进攻,他的意图已让在场的人都再明白不过了,说的易懂一些,他就是想“吃”掉嘚祎侒,或许连骨头都会嚼碎了咽下去。
他何止是个笑面虎,完全可以说是笑着就可生吞活人,连骨头都不带吐的,且还不会被卡住。
就在癫狂到自己还不知道已处于何种境地的嘚祎侒还在拼命时,小迟已经来到了他们之间,双手齐出,上下翻飞,一手硬接着她的攻击,而且还在小心着不要伤害到她,一手拆解着这个无名氏的功夫,几乎可以让对手招招落空。
又是谁都看出来了,小迟的意图就是要保住嘚祎侒的安全,再促使无名氏自己退招。
可是,刚才的嘚祎侒就因为攻击被阻碍而被逼的更是癫病大发,也就是说她现在玩命玩得更大了。
再看这面的无名氏,此刻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从而让人发觉他要吃人的意味更重,就好像一个馋嘴的恶魔被关押了千百年,今天刚放出来就看见了心爱的珍馐一般。
“啊!”嘚祎侒此刻在狂乱地攻击里一口咬住了小迟的手,这一声却是她事先发出来的,咬住了还不松口,而且越咬越深。
这边的无名氏也没要停手的意思,就连眼睛里的光都在笑,那种馋馋的笑,就好像眼看好吃的东西就要进嘴了一般。
“够了!”“烟筒”这时都看不过眼了,抄起桌上的酒瓶子照着无名氏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无名氏的眼神和笑容好像再也不想离开小迟了,亚赛到嘴的美食不但好吃,还可以让自己长生不老一般,那个酒瓶被他抽空腾出来的手稳稳地接住了,而且还放到了方桌之上最礼貌的位置。
“烟筒”真生气了,把腰间的短火枪掏出来瞄准了无名氏,“赶快住手!”
有时,一个饿魔要想吃美味了,就算有位天神马上就要收了他,他照样不会住手住嘴的。
此刻,盛大财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烟筒”的身边,及时制止了短火枪的冒烟,然后向无名氏说出了“够了”两个字。
再恶再饿的恶魔都会听自己主子的话,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特殊契约,不遵守的话,倒霉的一定不是主子。
无名氏此刻收了手,而且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瓷小药瓶,走到了嘚祎侒的身边,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用自己的手从她的嘴里把小迟的手给替换了下来,而后他就用另一只手给小迟上药,满面满眼的笑意好似是吃美味之先,一定要对食材好好的,又好似是为了腌制而涂上了自己的秘制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