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躺在水边的草地上边琢磨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便让女人伺候的时候,听到了手底下人告诉了自己大儿子回来的事情,登时就把身边的女人扒拉开,从地上一纵而起,直寻沙万漠而去。
“你不是被他们给抓走了吗?”“我就不许自己再回来吗?”“有没有尾巴?”“没有,我很小心。”“那抓你的人是谁?”“我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姓‘花’。”“‘花’?难道是‘战妖’花男?”“是他又怎么样?连马蹄子印我都没给他留下。”“蠢货!你就是从天上飞过来的,没准儿他都可以找到这里。都给我听好!赶块收拾东西!撤!”
撤走的时候,沙三千比沙万漠还要小心几倍。
等到了下一个有水有草的地方以后,已是傍晚了,遂“大漠三千沙”们吃了东西以后就都睡了,除了值夜的。
今晚值夜的那个漠匪一个劲地自语着“倒霉”,白天跟着沙三千一起去突袭朝廷的军营扑了空,又在大漠上搜寻了一通,等到了上一个栖息地之后,没歇多一会儿就又开拔了,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以后还得在夜里放哨,遂,在这一阵怨意之后,听取一片呼噜声之中,他自己站在那里拄着武器也眯瞪上了。
要说沙万漠在白天的时候也够辛苦了,可到了晚上却因为心里有事睡不着,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如花男那一般的人物,感觉就像是上辈子遇见过也似,跟他们打交道的人多半都是敌对的,也不管是明的暗的,这回来剿灭沙匪的朝廷军队里居然有一个人待自己这么一个漠匪头子的儿子如……
一阵军队夜袭的声响就那么冷不丁地冲进了沙万漠的耳朵里,当时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就在花男救下那匹马驹的时候,他给它吃了一种药,这种药让牲畜吃了以后,身上可散发出一种母犬发情时的味道,一连可持续好些天,当然,人的鼻子是如何闻也闻不出来的,唯独公犬可以嗅得出。
花男早就弄来了一只猎犬,且观察天气,这些日子大漠之上应该连急速的气流都不会有,也就是说,马驹留在路上的那种味道不会被吹散,不过,为了防患未然,还是让汤息所带的军士们把风镜带好了,而且还留下了一队兵丁驻守原地看好军中现存补给,并让嘚祎侒和那个保镖暂为守将。
沙万漠此刻已经抄起了短柄合扇板门刀,从帐篷里冲了出来,见到一人手里拿着长兵器,装束不是自己人,立刻抡刀奔着对方就砍了过去。
那个人即刻一回身,把手里的兵器一横向上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