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三千刚才并没感觉到自己的兵器上还有古怪的力道传来,心中加倍一喜,暗忖准是对方那邪乎的剑法最怕的就是打乱思绪,随即晃动着兵器再次加紧进攻。
果真如他所想,“传仙剑”很讲究心境的,心烦意乱就是这种剑法最大的障碍,现在的汤息见到火炮给点着了,随时就会让自己人受到重创,身为军中主帅的他心里自是乱了起来,手中剑诀拿捏得也就欠缺了火候,在沙三千如狂沙漫天的刀法之内险象环生。
“哈哈哈……原来是个经不起世事的小崽子。”沙三千狂笑着嘲到。
这时,汤息一个不慎跌倒在了沙地之上,当即就见到了三停合扇板门刀从上面劈来,急忙向着一旁滚去,接下来是一边仍听着狂笑声一边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沙三千手里的大刀一上一下连着起落,非要把这个在地上滚着的主帅给劈成两截才肯罢手才叫痛快,可是,心里头光顾着要痛快了,没注意一刀下去结果劈中了楼兰火炮,一下就给劈歪了,炮口一偏,即便是轰出一炮,也只能打到沙子里去了,他一见已然被剑锋伤损的芯子上还没被完全熄灭,即刻跳到了火炮的另一边,想用大刀再把炮口顶回原来的位置,结果猝不及防的是小腿上给汤息扫上了一剑,登时痛的身子一栽歪,急忙用刀柄一拄,然后一回头便见到尚未站起的汤息,抡起兵器就想即刻砍上一刀。
汤息此一时是面冲上躺着,见到一刀砍来,用剑往旁边一撑,身子往侧面一斜,腾空躲过了这一大刀,却是力道还不足以站起,然后向着刀背上倒下了,再用佩剑一撑就站了起来,登时回身一剑护体,脚下同时向着安全的位置发力。
腿上的伤对于沙三千来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可步履间怎么也会受到一些牵制,只好忍着疼痛,举着三停合扇板门刀奔着汤息又要劈下,见到了汤息面上的表情以后,脑中登时又一动,眼中见到的可是一张把心放下了的面容,对方要是再使那种奇怪力道的剑法,自己如何也是对付不了的,随即,又转过身形奔着就要熄灭芯捻的火炮过去了。
“看剑!”汤息在后面又是一剑刺了过去,之所以喝了一声,一是因为身为主帅的他,兵不厌诈是可以行之的,与人单打独斗却是从来不搞偷袭这一套,这二来,也是给对方一个警示,让对手先回身接自己的剑招,就不要先顾着火炮了。
哪知,沙三千虽是听得背后剑锋破空之声是真切的,却并没回身防守,而是把自己的兵器伸远了,往火炮的“屁股”上使劲一擦,立刻就冒火星子了,崩到芯子上以后即刻又被点着了,看情形,这楼兰火炮的芯捻应该是事先用油之类的东西浸泡过,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易燃。
汤息在后面一见登时又心急了,也先不管别的,当即把手里的兵器冲着捻子飞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