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遨手里的钢棱杖一下子就戳到了对手兵器的鼓面上,却没戳破,见到对手落地之后,当即往地上一躺,使开了白先生所说过的那种地堂功夫,人如虎卧,嘴里紧紧叼着兵器,向着倪遨冲上来的同时,脑袋一摆,不但拨浪鼓还是在响着,而且奔自己的脚面砸了过来。
少纵留心着对手的钢杖会不会从头上砸过来,果不其然,还就真的砸了下来,当时立刻一翻身把对手的钢杖给抱住了,他也是算准了,对手的兵器长,此刻情形之下,不等打到自己,杖头就已触碰到地面上了,随后腾出一只手把嘴里的兵器拿下来奔着对手的肚腹就打,为的就是使得对手自己放弃武器。
倪遨登时多少慌了一些,手里兵器自是不想被夺走的,身子尽量避开铁拨浪鼓的同时,把手里钢杖向着雪山山壁上猛力抡砸了过去,就算是不把敌人给弄伤了,也想着让对手从自己的兵器上震下去。
少纵顾不得伤敌了,也用兵器使劲往山壁上戳,为的是可缓解一下冲撞的力道,可当兵器接触到山壁时就觉出不妙了,只得先从对手的兵器上下来再说,一下子滚落到地上以后,接着就是“就地十八滚”的功夫练的不错了,然后瞅准时机,见到每每打下来的杖头这一次离着自己近了,又顺着对手的兵器蹿了上去。
倪遨厌烦了对手这种小老虎式的“调皮”打法了,索性把钢杖往地上飞快一抛,然后一个“虎尾脚”从后往前甩,照着少纵就踢了过去。
这时的盛至突听身后有人道:“喂,别人都忙着呢,咱俩这么闲着不合适吧。”
盛至一回头,见到童成一手持一根杖筷,正笑滋滋地看着他呢,遂心里便更是来气了,此次也是带着兵器来的,坏事全坏在这个姓童的身上,那就比比好了,要是可以把对方给教训了,以后看谁还敢跟自己作对。
想罢,他双手一摆手里的烂银枪,枪尖直指童成。
“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用金枪呢?是喜欢‘烂银’两个字吗?”“你管不着!”
盛至说着,手的银枪冲着童成的胸口就扎了过去。童成手里的一条杖筷与之抵挡,过了几招之后,另一根杖筷也招呼了过去,左右一通扒拉之后,不但使得对方手里银枪的枪尖已然被逼到圈外,而且童成还靠近了不少,也就令盛至即刻就会进入杖筷的攻击范围。盛至先是后退,想方设法把银枪给拉回来,就算不可即刻把枪尖再对着对方,也要把枪杆横在身前,攻击不了也可护身。童成一见之下,身子居然也倒退了,而且改成一手持两件兵器,就像拿筷子一般,不过,是较粗的那一头对着盛至,然后一下子就加上了烂银枪。盛至只得用力回夺,可惜对方的杖筷实在是夹的太紧,一时之间不容易夺回,还被童成带出去好几步,即刻又从袖子里打出了几根炮锥,皆是奔着童成要害之处而去。童成自是不会惧了他,身形动起来的同时,攻击也没放松,到在身前的暗器,每根皆被踢落,本想踢回给盛至,可惜的是对手的炮锥力道迅猛。盛至就想趁着此时,把兵器从对手的一对兵器中给夺下来,结果只是可以左右摆动,弄出来却做不到,那就索性从两根杖筷之间摆转出去。童成并没给他这种机会,身形连动,始终让一条烂银枪和两根杖筷保持着丁字样状。冷不丁的,盛至把自己的银枪使劲往前一推,让对手的杖筷从腋下让过去,总算把兵器又给弄了回来,继而一只脚向着后面山壁猛力一蹬,飞身纵起,双手握枪,看满面愤恨的样子,非要这一下给对手扎个透心凉才叫出气。童成一手一根杖筷居然大敞四开地站在那里等着盛至,就在眼看烂银枪的枪尖快要刺过来的时候,他施用起“蹈空凌虚”的功夫,身形迅速飞升,让银枪一下子就刺进了山壁缝子里,而且还刺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