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虽然很近,花男要是还想用黑长指抵御,实在是不便不及,可已然闯荡江湖多年的“战妖”当即就判断出,这种毒水只会毒伤皮肤,只可外用中毒却是内用无效,即便是内服会有一些毒性,凭着自己高深的内功也是可以抵抗化解的,遂就一张大口,把喷过来的毒水都吸到了嘴里,再然后连嘴都没闭上,继而就是一点没糟蹋,又都奔着毒箴喷了回去,照搬奉还。
毒箴本以为自己大功告成的时候,就见到了毒水的喷回,一沾到衣物以后即刻腐蚀,然后就去腐蚀他的皮肉,登时大叫一声,随手从衣物里掏出来一种药膏,立刻涂上,可疼痛却是不可给他去除的了。
花男可没工夫陪他玩了,即刻用黑长指卷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却是再不问药方子的去处,“你用什么东西让人染上的疫病?”
毒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从毒囊里拿出了一个扁圆玻璃盒子。
花男隔着衣袖把那东西拿了过来,一见之下,里面似乎是一块肉,其颜色已经呈现出诡异之色,直到现在一直屏住呼吸的他把盒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同样是隔着衣袖把里面的东西取出之后,先是把卷住毒箴脖子的黑长指松开一些,然后给他来了个下巴摘环,把那东西往他嘴里一塞,然后就让他咽了下去,再然后一抖手,引出一片火焰,把袖口这一段袖子给烧掉了。
以后的几天里,花男按照毒箴不得不开出的药方去抓药,同时小心地给他提供日常必须的东西。
至于监狱那里,本就是谁都嫌弃毒箴这种等同瘟疫的人,遂,门口无人看守,他在屋子里是否吃过饭拉过屎,除非得到了上面准确命令,要不然谁也不会自行关心上报的,再说,反正他也已被大帅的“心腹”给提走了。
花男还特意又把“骋疆狐”战醴玭给找了来,让她每天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拿着兵器骑着战马在军前叫阵。
盛庸一见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将,心里即刻起疑,不知道对手是什么来头,又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花招等着自己和军队们,之先吃过的那些亏实在不小,遂就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出兵,只想专心等着毒计是不是在起作用。
即便是他的麾下在不知道其毒计的情形之下有想出兵应战的,强投广、勾冠、熊亚就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地顺着盛大帅的心思劝解一番,反正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按兵不动,现如今最好的战策也就莫过于等待了。
结果,花男却是失望地见到了毒箴自己也不可救自己,当然,失望的只是原来的药方对于变化以后的疫病不起救治作用了。
接下里,花男看了看毒箴的屋子,左右都没邻居,门对着着的是空地,后面只是一个茅厕,索性在确定了没人如厕的时候,一把火把医治无效而咽了气的毒箴连同屋子都烧了个干净。
要不是从大局考虑的话,“战妖”还真就想连那个不择手段的盛庸一起干掉。
熟读古今医着的小迟总算是把军营之内的疫病给控制住了,使其不再扩散,已染上了疫病的患者也尽量用药物抑制住他们的病情,可惜的是治标而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