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男蹲下身子,扶着小明的肩膀说道:“这并不算什么,我最多可把这个地方的灰尘给打扫干净。一个人要是可以把自己心里的灰尘给打扫出去的话,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厉害。”
“我会做得到吗?”“当然可以,只要你有坚定不移的恒心。”“那要是我实在是做不到呢。”“那就尽量做到最好,世间本就并无十全十美的事物。就在这个地方等着好吗?过一会儿,我就还给你一个不会整天唉声叹气用以泪洗面的妈妈。”
郁人欢眼睛里欲望的光芒要比之先她父母的更是强盛了一些,应是目睹了父母不幸的婚姻,心灵里面早就产生了阴影,看见了到来的花男之后,即刻展开了自己“郁结手”的功夫,奔着花男就是一个“愁云惨淡”,看上去没什么,动作也不是特别的大,却当真是会让人变惨的。
“战欲”始终是战斗不停,即便是并无战争的时候,也是要跟自己心性里的缺憾一战,直到战斗到底,战场随时开辟,却不会以沙场杀伐从中取利为乐,遂,像花男这样的战士当然不会去怕“惨”这个字,再大的一朵愁云也无法挡得住自己头上这一片青天。
对方这一招里最值得留神的就是“淡”字,使得光明黯淡得让人觉得压抑,但是,心里若有万里的晴空,哪怕是霹雳雷霆轰鸣,也不会遮掩住心头的这方清净。
郁人欢一见自己的这招无果,当即又施展了一招“额蹙心痛”,先打对方额角,之后又奔向心口攻去。
花男微妙一推,让对方的“郁结手”虽然触碰上了自己的额角,却像是为自己把稍稍散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心口虽也挨上,倒像是为自己把心上的微尘拂掉。
此刻,郁人欢双目里那种欲光不似前番之盛,可她的招数却还在混混沌沌间并没停下,接着又是一招“愁山闷海”,虽然看上去比前两招的攻击大了一些,而火候力道却是有所不及。
花男索性不动,任大愁山飞来,便把根扎其上,大闷海又奔来,自己就当被灌溉其间。
郁人欢的欲光已又消失了一些,招式仍是不止,又来了一个“怅然若失”,双手可使人捉摸不定,患得患失之情更是盛。
花男这次更是不再有什么动作,静静站在那里,等着对方怅然若失过来。
郁人欢的双手等到靠近了花男以后,即刻又在不经意间改换了招式,换成了“独坐愁城”,仿佛一下子就想进到花男的内心一般。
花男敞开心扉,仍是静待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