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一听立刻出言道:“陛下万勿出此气馁之言,您不是还有一个‘蛛丝’组织吗?”
“可是皇爷爷曾经谆谆告诫过朕,得天下大江山不可单是依靠一些武林高手,手中得有精兵良将才行。”“陛下,您确实还有一支精良的军队在淮安那里等着您呢。”“你是说,朕的皇姑夫梅殷哪里?可他到现在还没奉召驰援京城,不是已经投敌叛变了吗?”“陛下,梅驸当真没背叛您呀。臣在反军军营的时候得知过这样一件事情,当时只因尚不知晓攻打扬州的最好路线,朱棣曾经派遣使者以进香为借口欲图借道,梅驸马却说进香之事,先帝曾有禁令,不遵守的人可是不孝,朱棣听闻大怒,写信给梅殷说如今是兴兵清君侧,乃是顺应天命,不是常人可以阻挡的。梅驸马则是割去送信使者的耳鼻后,将其放归朱棣,并对他说留下他的嘴巴,好让他向朱棣说说什么叫做君臣大义,朱棣气得不行,这才选择的从扬州进军南京。如今还不前来援助京师,臣以为,其间定有隐情。”
徐辉祖听后接着说道:“既是如此,此刻陛下应速速赶往淮安,主持大计。”
朱允炆听完了,因为心乱而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那好,徐卿家,你与朕一同火速赶往淮安吧。”
“臣若与陛下同行的话,目标太大,不易脱身,臣愿留在京城,与反贼朱棣周旋到底。臣可让这些武林义士们把陛下安全送至淮安。”
这时石山又道:“陛下,事不宜迟,还望陛下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把方师傅也一起带上吧。”“陛下不用担心方翰林,臣知晓反贼的军师姚广孝不止一次奉劝过朱棣切不可害方孝孺翰林,否之,天下的读书种子将绝尽。”
“那朕亦须再做一件事情方可随你们离去。”说完,朱允炆抄起了身边的一个金烛台,拿着烛火奔自己的寝宫方向而去……
这一晚,钱诚不知怎的就忙活了起来,这会儿带着好几个太监,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之上是一把酒壶和一个酒杯,脚底下也是挺利索的,一伙人一路向大殿的方向跑去。
“钱公公这是要干什么去呀?”陈尽忠陡然出现在他们这伙人的面前问道。
钱诚自是心虚,面上变颜变色地说道:“哟,原来是陈公公。我们这不是唯恐陛下受惊,拿着好酒去给陛下压压惊嘛。”
“好酒?真是好酒的话,钱公公是不是该自己先尝一口呀?”
钱诚一听,“这个……不好吧。杂家又不是膳食太监,这越俎代庖的事情嘛……嘿嘿,我看还是少干一些的好。”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钱公公你也是没少干呀。听说你以前经常出宫去,都干什么去了?这又算是越的谁的俎代的谁的庖呀?”
钱诚可有些不耐烦了,“陈公公,陛下可等着喝酒压惊呢?要是让陛下等得久了,这个罪过你吃罪得起吗?”
“我看还是你先吃一杯的好。”说完,陈尽忠一手抄起酒壶就往钱诚的嘴里灌。
钱诚吓的大惊失色一个劲地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