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陵!你知道紫金陵是什么吗?!”
“不知道。”
“紫金陵是前朝陵墓!”
“所以呢?”
“所以它代表着前朝最后的尊严与底蕴,是大乾王朝的象征,皇权的鼎重,他的存在,有如星火般闪烁在前朝死忠分子的心里,眼中,他们愿意为此赴汤蹈火,即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肖侃从石凳上站起来盯了这个布衣老头一眼:“屁话!讲半天全是屁话!你以为我不知吗?我在问你,【紫金陵】到底在哪里!”
“卑贱的奴隶,不许你对郑老先生无礼!!”一旁被五花大绑的铁镶军将尉怒目横睁,左右被绑起的书生纷纷怒而起身,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对肖侃实行口诛笔伐。
肖侃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那名将领,一刀将其头颅砍下,冰冷阴暗的石室,鲜血顺着丝滑的刀身一滴一滴往下流,将尉逐渐凝固的表情让所有人在瞬间都噤若寒蝉。
“你们似乎都搞错了一件事情。”肖侃扫视左右,冷声道,“我们并不是在进行一场敌我双方公等的战争,你们是人,我们是奴,你们是官军,我们是暴徒,我们进行的是一场绝无退路的反抗,因此在你们决定投降而不是自杀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应该明白,你们并不是什么俘虏,而是根据作用大小来决定其价值的工具人。”
肖侃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如果你们始终不能了解自己的立场,那只会像这位将军一样,死的毫无价值。”
“噫!就让老夫来承受你这奴婢全部肮脏的手段吧!放开我的学生们!”方才还慈眉善目满嘴溜炮的郑老先生朝肖侃须发皆张的怒喊道。
肖侃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以为你是儒学大师,这里面所有人学问最高的一人我就不会动你?我告诉你!如果你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你的性命只会比你的这些学生们来的更脆弱低廉!”
“我们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尊书敬学的百姓!而是目不识丁,在这地牢里为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增添一口柴火的卑贱奴隶!!”
“说到底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不是来看民间疾苦的吗!!”
肖侃从众书生脸上一个一个看过去,没人敢与他对视,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出了石门。
不久,渠二田向他汇报审问进度道:“南中一石室的石匠闵老先生有与我们合作的的意向,他指出青石山地下的石矿并非是天生形成的,石脉发生了移动,另外石矿中的黄金也非一开始就有,闵先生说青石被一种特殊的方式逐渐渗透,最后和黄金掺杂在一起。”
“石脉移动?地质迁移么?青石如果是被黄金渗透的话,中间定然会有一种溶解质,是什么呢?”肖侃一边听,一边喃喃自语的分析起来,如果有纸笔,他甚至打算做笔记。
“另外,南中二石室的儒师钱老先生坚信,地下有一种可移动型的高温物质,是这种物质溶解了黄金,并将其席卷到石矿地下。”
熔浆、熔浆岩,喀斯特地貌么?
“钱先生的一位学生透露说,钱先生毕生所学并非在儒学经典上,他所著的《山水校注》才是此生心血,他认为他尊师对青山石矿的推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过差错。”
“另外…………”
渠二田向肖侃整体报告了此次审讯的成果,其中包括矿脉探索队对地下冲积地貌的探索,对地下河和有流水冲刷石脉的探索等。
报告完毕,肖侃道:“我要一一与每位大家见面,听他们亲面呈述,另外这些大家对【紫金陵】所在地的推测位置也不要遗漏,全部记录下来,汇总完毕再告诉我,在我审讯完之后,你安排他们进行一场小型的讨论大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讨论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