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卿在箱子里翻了翻,无奈地道:“给我这玩意干嘛,我又不需要。”
夜铮在书桌后慵懒地支着脸颊,慢吞吞地道:“我看你对那只破笔可是宝贝得很呢,一直贴身收藏了这么久,还以为你对钢笔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就是支破钢笔吗?你要多少为师给你多少,这些可都是为师叫人专门打造的,每一支都镀金了哟。”
叶少卿苦着脸道:“我真没有啊,你要怎么才肯相信,那支笔我纯粹只是为了物归原主才留着。”
夜铮凉凉地看着他,用极其任性的口吻道:“我不管,为师送你的东西必须好好收藏着,少一支都不行。”
叶少卿无奈:“太浪费了吧。”
夜铮随口道:“我可不管你用来做什么,总之不许扔,不许卖,不许送人,也不许还给我。”
叶少卿忍不住想都刻字了还能送谁?他翻翻捡捡,挑了一支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还挺沉,这支笔身略长,腰围也比其他的大了一圈,打磨得光滑圆润,冰凉的金属质感在灯光下反射着炫目的光华,造型古朴精致,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工艺品。
他心念一动,将笔揣在兜里,暗搓搓地笑了笑,示意昀鸿将剩下的大箱子抬去寝宫安放。
等他退出书房,叶少卿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绕到夜铮身后,搂着他的肩膀将人圈进怀中。
夜铮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做什么?”
叶少卿微笑道:“你送我的礼物,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该怎么使用才不浪费。”
夜铮挑了挑眉,不知这个小坏蛋在打什么鬼主意。
掏出精心挑选的钢笔,用冰凉的笔身蹭了蹭夜铮抿紧的唇角,叶少卿凑到他耳边,难得露出一抹蔫坏的笑容:“既然是师父大人送的,就好好地用在您老人家身上吧,觉得如何?”
夜铮莞尔一笑,眼尾弯成新月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张嘴将笔头含进去,舌尖舔得湿淋淋的,似笑非笑地道:“你想怎么用在为师身上?”
叶少卿眼神一沉,暗骂一声狐狸精,勾人的段数是越来越高了,根本玩不过这货。他抽出钢笔,照着红艳艳的双唇狠狠咬了一口,道:“晚上让你知道厉害。”
夜铮噗嗤一声笑出声,搂着爱徒的脖子轻笑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徒弟最厉害,你想怎样都依你。”
两人正值情热,独处一会就忍不住亲亲我我起来。
门外,昀鸿面无表情地抱着一整箱钢笔,默默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这天夜里,夜铮被一支破笔折腾了一晚上,后半夜叫得嗓子都哑了,一大早窝在弟子的怀里懒散散地一动也不想动弹,想到身体里面还含着某支奇怪的东西,突然庆幸送的是钢笔,而不是法杖之类的物件,不然……
叶少卿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大人脑袋里尽想着些羞耻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将他抱得满满当当,一下一下撸着尾巴毛。
敏感的尾巴被肆意玩弄,夜铮呼吸渐重,翻了个身,软软地趴在徒弟身上,微微磨蹭,浓浓的鼻音仿佛撒娇般哼唧着道:“别胡闹了,要起床了。”
叶少卿握住那截粉嫩的尾巴尖,轻轻搔刮着他袒露的腰窝,低沉沉地笑道:“明明是你压在我身上不让我起来。”
“那你倒是别抓着为师的尾巴不撒手啊。”
“就不——”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地赖在床上缠绵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周问耿直的声音:
“教宗陛下,属下有重大事情要向您汇报。”
周问默默在寝殿外等候许久,直到那扇紧闭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教宗陛下倚着门框,带着一脸不悦的表情冷淡而莫测地盯住他,一身□□后的慵懒气息扑面而来,被打扰的低气压气场显而易见。
夜铮冷冷地道:“最好真的是重大事情,裁决庭的厕所清洁员似乎还缺一个呢。”
周问冷汗刷得挂下来,苦哈哈地想,怎么这么倒霉呢。
“进来说吧,别站在门口。”叶少卿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他视线里,随手整理着衣袖的纽扣。
周问心里咯噔一下,饶是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似乎自从圣子殿下自进入光明神殿以来,就一直都住在教宗陛下的寝宫里,之前他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只是陛下太宠自己的徒弟,师徒感情好,现在想想还真是——好过头了吧!
他战战兢兢地跟着陛下来到书桌前,眼看教宗陛下的耐心一分一秒地消磨,周问立刻将不该探知的某些秘密丢出大脑,将手里一分纸质报告郑重地放在桌上,轻咳两声,道:“陛下,关于最近帝都频繁发生灵兽丢失事件,上至权贵宗室,下至普通民众,都有类似的案件,因为在短期内次数太多,而且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因而引起了教廷注意,我们的人就在不久前发现了一些走失灵兽的尸体,就在远郊的一片废弃填埋场里。”
“哦?竟有此事?”夜铮翻阅着卷宗,眉尖一点点蹙起来,问道,“这件事是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