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眼里闪过嫉妒:这贱人,运气真好!竟然还攀上了凯特。
她心中不禁疑惑,这还是当初那个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夜星吗?
这时,听到动静的戴芬和几个贵妇这才姗姗来迟!
“发生什么事了?”戴芬满脸迷惑,“小山、小九,你们怎么自己打自己呀?”
戴芬不明所以,直到转身看到夜星,她顿住了。
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看着她,不确定地叫了声:“阿...阿星!”
夜星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哪怕只是一瞬,她也注意到了这女人看到她时,眼底的惊慌!
身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安全从蓝星回来,哪怕不爱,也不该是这样只是惊讶的表情,那一刹那的惊慌好似透露着心虚,她为什么要心虚。
记忆中,原身是很爱这个母亲的,时不时做些乖巧的事来讨好她,就为了得到她一点点爱。
父亲还在世时,母亲还会做做样子,表现出爱她的样子,父亲一走,她就一副不待见原身的模样,这不是一个母亲能干出来的事。
夜星仔细打量戴芬的眉眼,是一位美妇无疑,只是竟没有一处跟她这具身体相像的。
如果原身不是长相随父,那她就能理解戴芬对原主的感情了。
安澜见夜星不如以往那样去讨好继母,更是觉得奇怪,她不是一直渴望母爱吗,还是因在蓝星受了苦,变了一副冷硬心肠。
“夜星,你看到妈妈怎么不叫呀?”
说着,安澜挽住戴芬的胳膊肘,暗暗挑了下眉,用眼神示意她现场还有其他人。
戴芬回神,收回脸色惊讶的神色,换了一张慈爱的笑脸,抓起夜星的双手,满脸欣慰:“孩子,回来就好!以后妈总算不用担心,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夜星眼中毫无波澜地把手从戴芬手中抽出,讽刺一笑:“我看,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们过得挺滋润,穿金戴银,面色红润,红灯绿酒,竟然还有兴致在我家搞什么派对,从哪点看出你们日夜担心我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被冤枉时,还是你指证的我,我看你们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好霸占我父亲留给我的房子吧!”
夜星这么一说,围观的贵妇名媛以及那些公子哥一想,还真是,自从夜星被流放后,戴芬还经常带着安澜活跃在各种交际圈。
可一点都不像担忧女儿的母亲能做出来的事!
众人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戴芬和安澜。
戴芬神色一僵,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人是她那唯唯诺诺的女儿。
感受到那些贵宾看向她们的目光,戴芬眼神一冷,心里恨极:不行,她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名声,可不能被她两句话给毁了。
她故作惊喜:“真的吗,你的案子翻案了吗?这样就太好了,以后妈妈就能每天看到你了。
对不起,当初妈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妈妈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着,戴芬红了眼眶,紧接着‘欣慰’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看得那些贵宾立马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对嘛,哪有不爱孩子的母亲,以前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就是,夜星呀,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陪你妈吧,母女两哪有隔夜仇的,她也不容易!”
有个别贵妇还想当和事佬,缓和她们母女的关系。
戴芬见几句话就打消了贵宾们的怀疑,心里正得意呢,这时,耳畔想起夜星轻飘飘地一句:“你知道全身伤痕累累,双腿尽断的滋味吗?”
戴芬神情顿时一僵,脸色煞白,眼里的惊慌几乎藏不住,又很快掩饰了这种神色,转头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夜星讥笑着退离她几米远,不再看她,只是对着安澜,冷淡说道:“时间到,还不滚,还等着我亲自动手?”
安澜脸上的假笑几乎挂不住:“你来真的,你连妈也要轰走吗?”
夜星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你看我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环视了现场一周,讥讽道:“各位,今天不待客,好走,不送!”
来的贵宾被下了逐客令,自然不会赖在这,只是被下了面子,个个神情都很不悦,有些气忿地朝门口走去。
“哎!你们别走呀,小女不懂事,都是误会,误会!”戴芬神色着急了,脸上一冷,对着夜星大吼:“你什么意思!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赶走他们!”
眼里狠绝哪有刚才半分慈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