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狗子的帮忙,王朝阳和张苗苗算是绝处逢生。
据二狗子自己介绍,他的老家就在八里沟附近的一个小山村,后来家里人都去世了,他才一个人去省城里当乞丐的。
八里沟这片山区非常广袤,不熟悉的人可能十天半个月也转不出去,但有了二狗子的帮忙,下山不成问题。
隔天的凌晨,三人下了山,并在山脚的一个小村子里落脚。为了避免麻烦,王朝阳他们谎称是出来玩的游客,发生意外才临时借宿的。
村民很淳朴,腾出一间厢房供三人休息,还烧水做饭地忙前忙后。
有的说穷山恶水多刁民,但王朝阳他们遇到的农户还真是友好!
休息到第二天的中午,三人启程离开。
其实要不要动身,完全取决于王朝阳腿上的伤口。经过一段时间的护理,伤口已经有愈合趋势,虽然仍然很疼,但却可以行动了。
好心的农户看出他们行动不便,特意在村里借来牛车。老黄牛拉着木板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山路上,虽然颠簸,但却省了王朝阳不少的事。
牛车一直送到附近的镇里。分开之前,张苗苗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塞给了农户,大约有两百多块。农户几乎被吓到,坚决不肯要,最后好说歹说才收下二十块钱。
来到镇里的第一件事,是找到一家诊所,让大夫把王朝阳和二狗子的伤口都处理一番。
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带着眼镜的男子,依次给王朝阳和二狗子看伤口时,嘴上就没停过,一直在骂人。
这么严重的伤口,竟然拖这么久才来处理,不要命了吗!
王朝阳的伤口在大腿上,要是感染了,可能落个残废!二狗子的伤势也不轻,后背被砸中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比拳头还大,是黑紫色的,大夫把脓包割开流出的血是是恶臭的。
“你们都是疯子……疯子都没你们这样的,疯子也怕死,但我看你们连死都不怕!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惜命,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大夫板着脸骂道。
王朝阳黑着脸道:“山路难走才给耽搁的,现在到您这了,该怎么治您就给怎么治吧!”
大夫骂道:“治一治看吧,能不能治好听天由命吧!”
那大夫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手上却不含糊,一个下午的功夫连口水都没喝,给王朝阳包扎完伤口,又帮二狗子清脓血,最后把张苗苗手上的擦伤也进行了包扎。
三人中午进的诊所,到了傍晚,三人身上全都捆上了白色的绷带。张苗苗只在手上和额头上有绷带,王朝阳和二狗子几乎浑身都是。
“消炎药我这里不足,你们三个每人只有一片!不想伤口发炎的话就不要沾水,听明白没有?”大夫最后喝道。
“明白。”王朝阳道。
“谢谢大夫,您辛苦了!”张苗苗道。
“嗯。”二狗子则点了点头。
“听明白了还不结账走人,等我留你们吃晚饭?”大夫瞪着眼道。
张苗苗作为三人中唯一一个活动自如的,急忙掏出皮甲来准备算账。大夫把眼镜压在鼻梁上,噼里啪啦地一顿打算盘,最后报出医药费,总共18元6毛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