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你这是怎么了?”
见陈二一瘸一拐地从胡同中走出来,王朝阳和张苗苗急忙跑过去。陈二人长得本就瘦弱,此刻弯着腰,嘴角挂着血丝,显得极为狼狈。
“没,我没关系!”陈二不想让别人搀扶,笑了笑道。
“还没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朝阳喝道,隐隐有些生气。
“真的没关系……”陈二顿了顿道,“刚刚我在车里等你们,突然看到以前的一个熟人,那人以前总是欺负我,我想报仇就去跟他打了一架。朝阳哥你放心,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王朝阳沉默。
张苗苗忍不住道:“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你现在已经不是乞丐了,不可随便打架,现在落得一身伤多不值当!”
陈二急忙道歉:“我知道了苗苗姐,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朝阳哥,我也想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王朝阳仍然沉默,片刻之后道:“好了,这事到此为止。陈二你在车里休息,我和苗苗去见娄老师。”
张苗苗明显感觉道王朝阳的情绪跟以往不同,但来不及多问,两人已经再度进入娄新慈家。
娄新慈仍然在奋笔疾书,桌上堆了一大摞用过的草纸,看他的状态似乎从王朝阳和张苗苗离开他就一直没动过地方。娄新慈此刻仍然很专注,王朝阳和张苗苗进屋,他竟然毫无察觉。
“娄老师,您这边什么情况?”王朝阳开口。
“哦,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哎呦!”娄新慈正要站起来,却突然捂着腰僵在原地,“哎哟,好疼……我的腰好疼……”
原来娄新慈好久没这么投入了,一个多小时纹丝不动,刚刚突然起身,把腰给闪了。
王朝阳和张苗苗得知原委,均是哭笑不得。娄新慈则捂着脸抱怨说自己老了,年轻时连续四五个小时也没有事。
王朝阳作为后世人,多少懂一些按摩的方法,他扶着娄新慈趴在床上,然后揉了一阵子,娄新慈才慢慢恢复。
“让两位见笑了,人不服老不行啊!”娄新慈道。
“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在给我们帮忙啊!”张苗苗道。
“好了好了,咱还是说正事吧!”
接下来娄新慈把他一个小时的研究成果讲述出来。工程设计的关键在于整个项目的大局观把我,所以娄新慈以平顶山主办方要求的日产量为输入条件,以倒推的方式计算各个环节的物料流量。如果把煤产量比作水流的话,那么可以把平顶山煤矿看做一个大水库,从水库路取水、运送的过程看作是一条河流的各个节点,那么工程设计就是为了让所有节点匹配。
如果设计得不够合理,河流中会出现淤塞,总流量会受到影响。
这种大局观,和总体设计才是工程设计的核心所在。
听娄新慈讲述完毕,王朝阳盯着草纸继续思考,一旁的张苗苗则暗自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