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阻止她?”葛庆历脸上充满自嘲。
“但老师您一定要想办法呀!这个问题太严重了,如果刘教授发表了那些东西,对咱们就太不利了!”欧海山几乎是嚷道。
“也没什么不利的,无非是说出一些事实罢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那小姑娘的思路很高明,用她的方法计算,精度问题确实能够解决。”葛庆历道。
“但…问题是…”
欧海山吞吞吐吐起来,他咬了咬牙,又对老师说:“但交流会刚刚结束,我公开表态说那种方法不同,并且您当时的态度也是支持我的,这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就被人推翻,也太掉面子了吧?我的面子不打紧,但老师您可是堂堂的葛老啊!”
“面子算什么呀?人不可能一直为面子活着,而且对方是刘芬明,我和她的关系不是秘密。”葛庆历道。
见老师的态度越来越平淡,欧海山的情绪越发地激动,只见他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
看到欧海山这样,葛庆历反倒开始奇怪:“海山,你的反应有些怪,以前你很稳重的,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欧海山冒出冷汗。
“说!”葛庆利道。
…
刘芬明教授带着王朝阳和张苗苗离开葛庆历的家,一路上心情大好。她拉着张苗苗的手说:“苗苗,我应该感谢你!看到葛庆历的表情,我就想笑!”
苗苗不好意思地摇头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解释自己的思路罢了,而且这些思路大部分都来自于王朝阳。”
刘芬明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心情非常好。本应该招待你们一下,但我现在必须立即回家,我要准备一个稿子,在明天的早报上发声明!”
王朝阳被下一跳:“您还真发啊?”
刘芬明教授道:“不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王朝阳莞尔,突发奇想地问道:“刘教授,您是不是对葛老还有意思?”
刘芬明含笑的脸上瞬间僵住:“胡扯什么呢?”
王朝阳说:“随便猜的。”
刘芬明喝道:“不许乱猜!我对那个老东西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现在最想做的事
情就是让他丢脸!不然你以为我兴师动众地带你们过来为啥?”
越解释越掩饰,看得出来刘芬明教授并没有真正放下葛庆历。但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心里明明放不下,但见面就会吵,吵来吵去爱恨就模糊了。看得出来刘教授和葛老的脾气水火不容,而作为已经离异的少年夫妻,彼此之间已经形成太多的成见和壁垒,想要突破这一切,又谈何容易呢?
想到这里,王朝阳心中不免感伤。
感觉手心一凉,张苗苗已经把小手塞了进来,对视一眼王朝阳发现,张苗苗表情带着伤感,伤感中又带着几分小幸福,想必也看透了这一层。
推人及己,能够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另一半,自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