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默地流走。等待了大约有十五分钟,马守仁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看他额头冒汗,连喘粗气的样子,显然是小跑着回来的。
“我已经把刚刚的情况汇稿汇报给了领导,领导会去联系费昂娜女士的。而在这中间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一直留在这里,可以吗?”
娄新慈点点头:“当然可以。”
接下来便是一段更长久的等待时间。
马守仁显得十分紧张,其他三个人都能安稳地坐在椅子上,而马守仁却坐立不安,他一会儿站起来跺跺脚,一会儿出门张望看看,一会儿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额头上一直冒着汗水,毕竟他不止一次地试图跟娄新慈聊点什么,但是此刻娄新慈的态度,显得沉静而寡言。
既然他要等的人很快就要来了,而在费昂娜出现之前,娄新慈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就这样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冲了进来。
这男子的标准国字脸,一双眼睛沉稳大气。个头不高,却显得精神饱满,可能是因为走过来的速度太快,此刻他满脸通红,被安全帽压住的鬓角上已经有汗水不住地往下流淌。
“徐部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马守仁看清来人,腾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急忙迎了过去。
“娄新慈是哪一位?”对方环视了办公室里的几个人,直接问道。
娄新慈已经站了起来:“我就是。”
“我叫徐永发,是桥梁建设部的部长。”徐部长走上前,“我刚刚听了马守仁的汇报说啊,您指出当前的桥梁结构设计中存在很大安全隐患。还指明要见费昂娜女士。真的有这么回事吗?”
娄新慈点点头。
“我想听听细节,您为什么说现在的桥梁设计有隐患,也想知道你跟费昂娜女士的关系是什么。希望您能赐教。”徐永发问道。
“徐部长,我现在想见的人是费昂娜,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来见我呢?有些事情我即便说出来,你们大概也不会相信。只要让费昂娜来到这里,很多事情你们自然会明白的。”娄新慈波澜不惊,不卑不亢地答道。
“,费昂娜女士是我们请过来的最重要的专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而且他马上就要参加一场重要的剪彩活动,也根本没有时间过来。”
徐永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但看了看静如古水的娄新慈,语气又稍微一缓道:“不过作为这沧河大桥建造的责任人,我很重视桥梁的设计质量,我权衡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才赶过来见您,现在就请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给我听,我会判断有没有必要去通知阜阳那女士的。”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呢?”娄新慈略带着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徐部长,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
我想徐部长并不关心我跟费昂娜的关系,你真正想听的是现在的桥梁设计结构中到底有没有隐患。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现在的A字形加强结构,是存在很大隐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