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刁恨恨地说:“别以为灯下黑就能逃过去,本小姐今天非得逮到你不可!”
流殇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吓了江小刁一大跳。
看着愣着的江小刁,流殇没头脑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江小刁疑惑地回答:“我说今天非得逮到这只老鼠啊。”
流殇急切地说:“不是,前一句!”
江小刁回答:“我说别以为躲到灯下面就能逃过去啊。”
流殇语气激动地说:“对对对!灯下黑!小刁,你难道还没能想到什么吗?”
江小刁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两人急忙穿好衣服,也不管半夜不半夜了,直接去找知县。
知县还没有睡觉,还在苦思冥想这个案子的凶手怎么会凭空不见了,看到进来的江小刁二人也不由得惊讶:“两位姑娘怎么还没睡觉?”
江小刁说道:“有没有查过牢房?特别是昨天晚上才抓进来的犯人?”
知县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会吧?”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马上让衙役去牢房查昨天晚上抓进来的犯人。
这次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由于在知县治理之下,原本县里就比较太平,昨晚抓进来的犯人总共只有两人,而且是一起盗窃,被人当场发现抓住并送到县衙来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正是左撇子,而且右边耳垂缺了一块肉,很明显是新伤。
尽管之前已经编好了口供,但是在官差再三不断地多次重复问相同问题之下,终于还是出现了前后不一的情况。
一直审到天微微亮,凶犯终于招供了。
凶犯原本就是个盗窃惯犯,那天傍晚程三奇店铺打烊后,身上带着鼓囊囊的银袋子离开便一直在后跟踪,想找机会下手。
程三奇并没有回家,而是进了酒馆,和一个当铺老板谈了起来。
当铺老板拿出一个金簪子给程三奇。
程三奇见到簪子之后,非常高兴。同时讲起这支簪子的由来。
当年他做生意也并不是一帆风顺,最艰难的时候,他夫人将陪嫁过来的最后一件首饰,也是慧娘亲娘死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就是这支金簪子卖了出去。然后两人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之后苦尽甘来。
多年来,程三奇一直在高价寻找当年慧娘卖出去的那些嫁妆,尤其是这支金簪子。只有这样,才能补偿他心里对慧娘的感激之情。
当铺老板一方面也是因为有钱赚,另外一方面也是感动于他们的夫妻之情,于是也着力的帮他寻找。直到今天,不知道经过多少周折,终于把这支金簪物归原主。
程三奇感慨万分,多年的心愿直到今天圆了。心情一高兴,就放开了量开始喝酒。同时话匣子也完全打开了。感慨这些年的艰辛,提到以前太穷了,穷怕了,现在一刻看不到钱心里就慌。不说别的,房间里随时都至少放个几百两银子,不然睡觉都不心安。
听到这话,加上很明显程三奇没那么快回家,窃贼便窜到了他们家。
这时已是晚上,窃贼摸进去后,先是用迷药迷晕了在门口的丫环,然后又把迷魂香吹进房间。
慧娘白天听程三奇说可能找到了金簪子,晚上便去赎回来,心里也一直激动不已。所以没有睡觉,一直等着程三奇回来。回想着两人的往事,不由得去书房拿出了那副画,心里暗叹果然像画里预言的那样,今晚簪子就可以物归原主了。然后就闻到迷魂香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