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何谨言反驳道,“你知道你以前啥样吗?跟个木头似的,不苟言笑,说话跟个冰山似的,不带感情。你再瞧瞧你现在,都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许御听的一愣一愣,黑着脸,忍不住的问:“言兄,在下平日都是那样吗?再怎么也没有言兄说的那般。”
“怎么没有?跟个木头似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何谨言眼中泛着精光,狡黠笑道:“御兄,你这不代琴课,岂不是瞧不见那位琴瑟姑娘了吗?你不心急吗?这好不容易铁树开了花,别到时候扼死在摇篮里。”
“这感情阿…就需要多见见,多聊聊,陌生人也能聊成故人,故人嘛就有可能成为情人,你这见不到了,万一感情淡了怎么办?要不你向嬷嬷说说…”
何谨言絮絮叨叨念叨了大半天,许御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沉思了许久,说了句有事,便匆匆离去。
何谨言望着许御的离去的背影,大喊:“御兄,南方使节来朝,今夜长安街头热闹,你去不去?”
何谨言见其不应,撇撇嘴,“铁树十年开花一次,他今年二十五,想不开也正常。”
拨弄两下瑶琴,拍打几把桃花枝,百般无赖,哼歌离去。
“南方使节来朝?”琴瑟喃喃自语从柱子后面缓步而出,望着盛开而衰的桃花,缓缓一笑。
忽听见有人唤她的名讳,稍作一惊,匆忙离去,走过几个廊道瞧见正在四处寻她的知愿。
“知愿?”
“琴瑟姐姐!”知愿瞧见琴瑟,扬起笑容,快步上前,嗔怪道:“琴瑟姐姐你去哪了?害的知愿好找。”
“现在这个时节桃花快落了,听说长公主府种了几棵桃花,想着去看看。”
“看到了吗?”
琴瑟眸中染上几抹落寞,“没有。长公主府太大,寻了好一会,都没有寻到。”
“没事,来年春天还是会有的。”
“你怎么来了?勺园有什么事吗?”
知愿搀着琴瑟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说:“琴瑟姐姐,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南方使节来朝?”
琴瑟思虑片刻,道:“有所耳闻,怎么了?”
知愿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听说李嬷嬷会在我们这些舞女之间挑选几个人去皇宫跳舞。”
“真的假的?”琴瑟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嬷嬷那边已经放出了消息,后天好像要选拔三四个,等大大后日便可以去皇宫表演了!”知愿说的一脸的兴奋。
琴瑟担忧的问:“不应该阿,皇宫有歌舞,自然用的都是宫中的舞姬,也用不着咱们,而且,我们刚入府不久,我们上头还有一批舞姬,再怎么算,也轮不到咱们。知愿,你可是听错了?”
知愿斩钉截铁的说:“错不了,这消息传遍了整个勺园,应该错不了。而且我听说嬷嬷身边的人说,最近皇上接连铲除了几个太后和长公主的人,这不,长公主着急准备行动了吗?况且,这舞姬舞的好,幸运的话便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原来是这样…”琴瑟琢磨着,“怪不得这几天长公主府的人人人自危,如临大敌,原来还有这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