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惊诧的看着华露,“这么明目张胆的问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他毕竟是我们的大客户,万一把他得罪了怎么办?”
华露怔住,后知后觉的悔恨道:“那怎么办阿?小姐,问题我已经问了,而且话也都说了。”
“说了?”花容忙问:“你都说什么了?”
“就是在江南时候拒绝那些富家公子的话。”紧接着华露一五一十的将原话复述一遍,顺便将项子喻的话也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小姐,奴婢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万一把他得罪了怎么办?那这画我们还画不画?”
花容琢磨了片刻,宽慰似的拍拍华露的肩头,“没事的,这定金也付了也没有道理突然反悔,而且我看那怀南公子温润如玉,做事光明磊落,也不像是会反悔的人,不用担心,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也可避免以后有什么矛盾。”
华露“嗯”了一声,八卦似的问:“那小姐对那个怀南公子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心思吗?奴婢瞧那个怀南公子衣冠楚楚的,又是一表人才,而且对画画也有所精通,比起那些江南的纨绔子弟可要强多了。”
花容坚定的摇摇头,“别瞎想了,我对他只是甲方和乙方的想法,别的没有任何想法,你也知道的,我的梦中情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出征疆场,杀敌无数,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大英雄。”花容的瞳孔中闪烁着繁星,满是憧憬,仿佛自己描述的人就有血有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华露撇了撇嘴,一副了然于心的说:“小姐说的不就是少爷吗?盖世的英雄,梁国未来的大将军,挥斥方遒的大英雄。”
花容一怔,耳垂不自然的红了个透,面颊也染上些许红晕,“也算是吧,我的梦中情人就要像阿哥那样的,如果不是阿哥那样的,即使再好我也不要。”
华露叹息一声,别过头去,心乱如麻,却没有吱声,只是淡淡的说上一句,“不过,奴婢看那个怀南公子不像是个轻易放弃的主。”
“喏,墨宝轩!”花容扯了扯华露的衣袖,指着斜对面敞门的铺子,也不曾听清楚华露说了些什么。
......
酒楼里,花煜听到小二的传告,便匆匆离开厢房去寻项子喻,一见面,惊诧的瞪大眼睛,啧啧两声,“你这是掉河里了?怎么浑身都湿了?不是,你的伞呢?你刚才去追谁的?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再晚一些,我怕我都快要拖不住了。”
花煜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双手环抱于胸前冻的苦兮兮时不时打着喷嚏的项子喻压根就没有听见,只是靠在火炉旁,抱着小二拿来的毛巾被褥,苦哈哈的哆嗦。
“不是,你怎么冻成这样了?”花煜担忧的蹲下身子去,伸手覆盖在项子喻的额头上,哇凉哇凉的,时不时还有几滴雨水掉落下来。
“嗯?”项子喻转过身去看向花煜,战战兢兢道:“花煜阿...你来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