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饮了两口茶,一本正经的说:“这儿不是江南,没有那么多的豺狼虎豹,所以我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的安危,反而觉得应该让她出去多认识些朋友,毕竟这么多年,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项子喻赞同的点点头,花煜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项子喻,“至于你那,我可说不好。喜不喜欢是容儿的事,但你可是兄长,得照顾好她。”
“那是自然了!”项子喻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你明天...”
花煜清咳两声,“我明天准备去长安郊外的训练场看看。总归得先熟悉一下。”
“这么早?”
“也不早了。这皇榜下来也有几天了,是得去看看。”花煜凝视着项子喻,拍拍项子喻的肩头,“那明天花容可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项子喻再三保证道,心底已经乐开了花,忍不住想明个除了去茶楼还要带容儿去哪里玩,虽是想想,但也不能忘了正事,左右看了一眼,吩咐一旁候着小厮:“都下去吧,把门带上,左右都不要留人。”
小厮应了一声,齐刷刷的离开。
“怎么,横北王爷那事你有定论了?”花煜挑眉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道。
项子喻“嗯”了一声,“听说横北王那边正在接触江州那边的官吏。”
花煜嗤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先接触着,等礼部尚书一倒台,自己便全盘接手?”
项子喻轻哼一声,满是不屑,“他也是料定我会出手,即使我有意隐瞒这证据,横北那家伙也不会让我安心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花煜担忧的问。
项子喻笑了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东西该哪来的就回哪去。在江州那一带,刚好有个可用的人,将东西再原封不动的还给横北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江州刺史出的事,证据在江州官员手里也不足为奇。”
花煜沉吟道:“那江州的暗棋会不会...?”
“放心。不一定他出手,将东西转交给能出的了手又心急和横北攀上关系的人,即使出了事,也能推脱的干净。”
“这东西这么重要,又是个烫手山芋,那人敢拿吗?”花煜总归还是有些担心。
项子喻悠悠的倒了杯茶,饮上几口,“都说富贵险中求,那人在礼部尚书那不得器重,却又是有野心的人,只可惜目光短浅了点,他现在正缺一件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这正路对他来说求之不得,哪有不要之理?”
花煜会心一笑,放心了不少,“只不过...横北王爷那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若是没了动静,怕是怀远王爷那要着火了!到时候无论这证据在不在我们手上,都要闹腾一番。”
“不用担心。”项子喻宽慰似的笑道:“这几日我已经放出消息正在和和硕王爷下头的人走动,实在不行,过两日我亲自去找和硕王爷。横北那知道了我和和硕走动,定然会以为我会把东西给怀远的死对头,这样,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东西到了横北的手里,无论他用不用,我都会想办法告知怀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