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花容有气无力的坐起身来准备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却被华露一语道破,“小姐,可是因为这件衣服?”
花容愣了下,坦诚的点点头,“露儿...你说怀南哥哥是不是也嫌弃我的衣服太廉价了?所以他才会送这么贵重的衣服给我,如果说礼物,他完全可以送给我别的,却偏偏是衣服。”
华露轻叹一声,“小姐可是因为上次郡主在茶楼里说的那些话?”
花容面露苦相,当她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想起舒雅在茶楼里说的那一番话。
“小姐!”华露怔了怔神色,“小姐,你可是惊艳绝伦的花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花容,独一无二的花容,你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怀南王只是因为看到这件衣服非常适合小姐所以才会送给小姐,怀南王何许人也?怎么会因为一两句话就会嫌弃小姐呢?照奴婢看,怀南王紧巴巴的贴着小姐还求之不得呢!”
“真的吗?”花容面色缓和了许多,语气也轻松了些,“露儿,我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怀南哥哥送我这件衣服只是好意。”
华露心口一疼,明明花容才是小姐,明明她拥有着所有美好的一切,华露却还是对她感到心疼,或许这也是为何小姐能够和小六,郡主成为朋友的原因,一个用尽笑容喜悦来包裹自己,另一个则是露出锋芒来保护自己,说到底,都是一群敏感不安孤独的可怜人。
“当然了。”华露笑笑,提醒道:“小姐时辰不早了。”
花容看了一眼跳跃着火苗的烛台,将锦盒收到衣柜中,“那我准备睡了,明日还要作画呢!”
华露点了点头,看着花容上床,道了晚安,吹灭了烛火,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外头浩瀚星空,繁星闪耀,本应该是极美,却透过了光秃秃,有些吓人桃花树,寒风刮过,华露裹了裹外套,突然感觉到孤独。
......
随后两天,花容便安心在家中作画,其中项子喻来过一次,项舒雅也来过口信,问花容参不参加初春宴。又请花容上府帮自己挑选初春宴的衣服,自从寺庙回来后,项舒雅对花容改观了许多,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不顾及利益为你冲锋陷阵,抵挡流言蜚语的。
去的时候,花容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那次也是花容头一次看见不再是红绿搭配的项舒雅。
一袭淡淡的鹅黄裙装,纤细的腰肢,姣好的身材,鹅黄色本就是明媚的颜色,配上项舒雅天生的婴儿肥,和之前判若两人。一切都好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初春宴那日,阳光刚刚好,红通通的,就算直视也不会觉得刺眼,但是又比夕阳明媚的多,风也是刚好好的,多一分觉得冷,少一分觉得燥。
花煜本是要参加的,也算作是初春宴上的一个亮点,可惜临时有事去了长安附近的郊城,而项子喻依依不舍的将花容送到了宴会的场地,交给了等在那的项舒雅,嘱咐了几句,留下马车,便策马离开。
项舒雅瞪大眼睛看着花容,看的花容都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问上一句,“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