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害的!米就是灾星,你娘亲要不是为了生你,就不会难产落下疾病,现在就不会死!”花胭不费余力的挖苦着花容,花容越是痛苦她越是能够感到满足。
“不是!”花容一声怒吼不顾一切的冲向笑容满面的花胭,“不是我害死的!不是容儿害死的阿娘,不是!”
花胭本笑意浓浓的欣赏着花容苦痛的神情,却看见花容突然冲向自己,惊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干什么?!”
花容不会理会花胭的害怕,她只是想释放内心的痛苦以及对于自己害死阿娘一事的害怕,她急切的需要些发泄来转移自己的恐惧与内疚。而刀口上的花胭正好成了花容发泄的目标。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各自带着的丫鬟愣了片刻神,很快也相互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大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最后怎么跌进荷塘的,花容记不太清楚了,可能和花胭在地上扭打的时候,相互滚落了下来,荷塘的水呛进了花容的鼻腔耳朵中,让她迅速清醒过来,恐惧慢慢浮上心头,花容拼命的向上挣扎,扑腾,荷塘的水不深,但是对于年仅六岁的花容来说已经是深不见底。
很快,花容发现自己的脚腕被什么缠住,可能是杂草也可能是藤蔓,总归是什么花容没有太多的意识去看,只是一个劲的向上扑棱,却挣脱不开,等她想去解开那根缠在腿腕上的东西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
与其说是没有力气,倒不如说是因为内疚而感到绝望,那个时候花容便想,如果自己不出生,阿娘就不会难产,阿娘不难产,也不会落下病根,便也不会死,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或许便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阿娘明明对自己那么好,可自己偏偏害死了她。
如果自己这么死了,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能不能偿还的了阿娘...
......
本还站在远处看戏的长公主三人,当看到项舒雅开始掉进湖水里的时候还是一惊,内阁学士惊恐的指着掉进湖水里的项舒雅,“郡主!郡主掉湖水里了!”
小厮也是一惊,正准备请示着,却听见长公主不以为意的说:“没事,郡主她水性好,会自己上来的。”
“这...”内阁学士犹豫了片刻,既然长公主发了话,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忽的,长公主轻笑出声,“那个叫花容的有些意思,那些个小姐像是下饺子似的扑腾扑腾全掉了进去。”
其他几个围观的人皆是一惊,看着花容疯狂的将想要阻拦她的小姐们全都推下水里,只觉得心惊胆战,丝毫没有半点想笑的想法,项子喻暗自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却偏偏又顾及了些什么,迟迟未动。
内阁学士只是觉得不忍直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阿!唉!这都是什么事阿?!但愿都没事才好,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可长公主怎么还不发话的?果真是怪异,怪异极了!
长公主本还在小有兴致的笑着,只听见花容声嘶力竭的大喊,紧接着扑通被水下的小姐拽下了水,长公主的脸色当场就变了,阴沉的可怕。旁边的项子喻早都已经窜了出去,他若是记得没错,花煜曾说过花容不喜欢荷塘,因为掉进去过。
内阁学士惊呆的瞪大眼睛,一时间没了反应,长公主一脚揣向一旁候着的小厮,怒道:“干什么的?!掉水了没看见?还不赶紧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