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顿时明白,微眯起眼睛,一脸不善的问道:“谁在里面?!长公主?!”若是项子喻来了,华露应该不是如此难以启齿。
华露一愣,他怎么知道的?还未来的及辩解什么,便瞧见花煜直接推门进去。
“你在做什么?!”花煜面色不善的看着拉着花容手的长公主,虽然她位高权重,但花煜却毫无惧色。
长公主一怔,讪讪的松开手,又别过身子去,擦拭干眼角的泪水,方才回头道:“没什么,本宫只是过来看看她。”说着,识趣的起开,给花煜让位。
花煜隐晦不明的看了长公主一眼,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多少感动或者感激,甚至心里头还要骂上一句,“不用你假好心!”
花煜“嗯”了一声,便快步走到床榻旁,观察花容是否有什么变化,确认之后,面色不善道:“希望长公主明白,太医说了,容儿求生欲望不强,所以我不希望有曾经故意伤害过她的人过来看她,若是让容儿知道了,怕是更加不想醒过来了。”
长公主一顿,心口一阵发痛,蠕动着嘴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可是解释了,又有谁能够相信?罢了,罢了。
“本宫明白,本宫这就离开,本宫那里还有一些稀缺药材等会让下头人给你送来。”
花煜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面无表情道:“容儿只不过是没有意识而已,不是生了什么大病,那些药材还是长公主自己留着吧,容儿不需要。”若是不因为这儿有太医分分钟候着,花煜怕是连这个偏宅都不愿呆,恨不得立刻带花容回去。
面对花煜的冷嘲热讽,长公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犹豫着问道:“刚刚花容她说梦话了...以前她也会说梦话吗?”
花煜脸色微变,“这与长公主无关。”
“本宫只是...”长公主攥了攥拳头,若是平时胆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自己,岂还有活路?可是现在...长公主看了看床上的花容,瞬间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本宫只是想问问关于她娘亲的事情。”
花煜蹙了蹙眉头,瞬间便知道花容说了什么,心口一紧,一阵阵钻心的痛,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走出来吗?
花煜回头望了长公主一眼,看着她担忧的神情叹了一口说:“娘亲生花容时难产,落下了病根,所以身体一直不大渐好,后来可能是疾病复发,药石无医在离开长安的时候便去世了,江南那个大宅子,没有娘亲庇护,父亲疼爱,怎么可能过的无忧无虑,那些个小姐公子便拿娘亲去世的事恶意戳着容儿的痛处,久而久之,便成了容儿的魔怔。”
“其实...”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长公主却又及时克制自己,为床上躺着的女孩感到心痛,“怪不得呢,一直喊着让娘亲原谅自己。”
花煜轻轻的叹了口,怜惜的抚摸着花容的额头,“容儿...娘亲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不是容儿的错,你忘了?娘亲说过,你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她怎么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