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耸了肩,不以为然的回道:“几十年前不是有人砸开过吗?几十年前的和几百年的比,总应该薄一些。”转而看向凃山,“老爷爷说没说几十年他们砸的洞在什么方向?”
凃山干笑两声,抓耳挠腮,“记不清了,他应该没说,这种事他说什么,他又不可能认为我要去,所以这点小事就没有透露了。”
花煜白了凃山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凃山三步并两步,走到花煜面前,一把揽过他的肩头,“没担心了,等我们把雪清理干净,挨个找一遍不就知道了?”
花煜白痴似得看了凃山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凃山楞了几秒,随即叫嚣道:“你这什么眼神啊?!我说的不对吗?!”
花煜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把将凃山的爪子给拽了下来,摇了摇头,漫步离开。
“不是!你什么个意思?!”凃山一时摸不着头脑,但看花煜那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好的意思,“喂,你别走啊!”
说着,努力将自己的腿从雪地里拔出来,然后陷入另一个雪坑里,扭着腰去追赶花煜。
一旁努力清扫雪的侍卫眉眼带笑的提醒一声,“少将军!这冰从上面看都是一样厚的,怎么能看的出来几百年前和几十年前?就像这水,几百年前的和几十年前的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凃山蹙了蹙眉,固执己见,“几十年前的比几百年前的要薄一些。怎么就看不出来?”
“这从上面他就看不出来啊!几十年了,厚实的多,和几百年前的比,差不多。除非用锤子敲一敲,估计才能分辨出来。”侍卫停了手中的活计,一本正经的解释给凃山听。
凃山眉头皱了又皱,摩搓着下巴,考虑侍卫的话。“啊……”的一声,后知后觉的微红着脸,拍了拍侍卫的肩头,“嗯……经过本将军深思熟虑后,发现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本将军说的也差不离。”
掩饰尴尬的干笑两声,在侍卫有些调侃的眼神中,吐出“差不离”这三个字,就飞快的逃窜,扭动的腰肢,比来的时候不知快多少,像一匹马,嗖嗖的奔跑在草原上。
临近傍晚,花煜等人便在已经清理过雪的地方燃起篝火,这雪山内侧,风已经没有外侧那么大,甚至还不如边关外咆哮的风,燃起篝火取暖,也不再是什么难事。
“花煜……”从远处走来的凃山一屁股坐在花煜身旁,时不时往花煜身边蹭蹭,几乎是紧挨着他了。
花煜蹙了蹙眉,看着贴着自己坐的凃山,眼中流露出几分嫌弃,主动的往一旁坐去,和凃山之间空出一段距离。
谁知这小子也往这挪,眼瞧着又要贴在一起,花煜好忙伸出一根手指,顶着凃山的肩头,“注意点……”
看着四周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花煜头疼的直揉眉心。
凃山回首看了花煜一眼,似乎没有听懂似得,直接握住他的手指,放了下来,再次靠近。
这一动作,成功的让围绕在篝火旁的侍卫发出一串言不由衷的低笑,嘻嘻索索的像半夜里老鼠偷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