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欢,花容依附在项子喻怀里,先前的忧愁被这突然的喜悦冲淡了不少,眉头间透露着高兴,兴奋的叽叽喳喳说着林欢和周斐然之间的事。
“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定下来,明个,我便去周府一趟,或者请周伯母到皇宫里坐坐,谈谈欢儿和周斐然两个人的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花容兴奋的计划着,盘算着,刚一提议完,又自顾自的摇摇头,“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两个人关系刚定下来,便急急忙忙的商量婚事,而且欢儿是个姑娘家,这样急忙忙的怕是外头的风言风语又止不住了。
再说了,欢儿是个姑娘,我们作为娘家的要是主动上婆家说亲事,是不是有点太放低身段了,显得我们欢儿没人要似的。”
“只不过......”
话锋一转,又开始担忧起来,“也不知道这件事周老夫人知道了没有?也不知道周斐然那个闷葫芦会不会说,要是不知道怎么办?用不用寻人去说说,提点一下?”
花容弯弯嘴角,“周老夫人要是知道,怕是比我还要兴奋激动呢!估计明个一早天不亮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宫里来同我商量婚事。她啊,恨不得周斐然早早的就娶妻生子。”
“这若是真的要商量婚事了......得让大姐还有大姐夫过来一趟,大夫人最好呢,过来把把关,毕竟我只不过是个做小姨的,这种重要的时刻还得他们亲自前来!
这关系定了,婚事估计也就不远了,我现在就写信给大夫人她们,让她们心里有些数,早些过来,早早的将婚事定下来。这样也能心安一些。”
说着,就坐直了些身子,提起桌子上的笔,从一旁一骡子宣纸上拿起一张,铺平,提笔便开始写。
边写边说,“淮南,你说让她们什么时候过来的好?什么时候是良辰吉日,让她们一收到信动身可好?信送过来得五六日,来呢得十多天,这转眼便是下个月了。你说下个月来良辰吉日吗?要不要请钦天监过来算算时辰?毕竟是人生大事。”
等了半晌,没听见项子喻回话,花容便又唤了一声,“淮南?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还是没有回声,花容提着笔转过头来,不想项子喻头依靠在椅背上已然熟睡。细细沉稳的呼吸声从鼻腔遛过来,平和安详。
花容静静的看向项子喻,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倒不是很久没有看过,每晚每早都能瞧见,可还是看不够,看的时候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
温润如玉的少年郎眉眼中带着岁月的沧桑,变得沉稳深沉,面孔还是柔和的,特别是在睡着的时候,从未变过,安安静静的,像个孩子。
花容抚摸上项子喻的眉眼,眉头微微皱在一起,花容不禁蹙了蹙眉,神手将他抚平,想来近些时日,禅堂中有很多事需要解决,睡了还是苦恼着。
墨水顺着柔顺的毛汇聚在尖端,一点一点汇成一豆大的墨水珠子,最后笔尖支撑不住。滴溜的滚落下去,哒,落在锦绣华服上,渲染开来。
花容撇了眼,并不在意,而是看着手中的毛笔有些出神,随后又看了看项子喻熟睡的脸,嘴角泛起狡黠的笑,眼中尽是小小的坏笑。
昨日项念容睡得早,起的也是极早,一大清早便急急忙忙跑到长乐宫来,天还未全亮,有些灰蒙蒙的,小鸟的雀叫时而有那么几声。
过来的路上遇见了行色匆匆的周斐然,他捧着两提生煎包,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项念容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怎能放过周斐然,硬生生抢了一提子去。
别了,还不忘打趣两句,关于林欢和周斐然的事。
这事昨个一晚听了不少的打趣,如今还要听一个小不点的打趣,周斐然忍不住戳戳项念容的额头,吐槽两句。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