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喻依旧倔犟着,虽然心里头被那几声父皇叫的全然没有脾气,但面子上还是要硬撑着,“你没错,父皇我,你父皇我错了,项念容阿!项念容,瞧瞧你刚才什么态度?!”
转过头来,愤而控诉,“先前是父皇的错时,你瞧瞧你那副打死不原谅的模样,父皇都央求了多少遍,你连同搭理都懒得搭理,现如今是你母后的错了,你二话不说,便一个劲的原谅安慰,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吧?!”
项子喻越说越来气,“你父皇我何时亏待过你?你摸着良心说说,何时亏待过?且不说刚才的事,便是现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要把所有过错都怪到你父皇一个人身边,还有点天理了?!真真是白疼你了!”
项念容听着发愣,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番问责,如同那小鹦鹉似的,吐吐的往外冒字。
花容也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这得压抑了多久?
项子喻一番发泄,本以为能够讨要个说法来,却瞧见两人笑,忍不住开始郁闷,温润的脸挂着,不知的,还以为谁家死人了呢!硬生生一副棺材板的模样。
险些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一个个!”
花容率先止住笑声,仍然忍俊不禁,“好好好,不笑了。”
项念容也乖巧的捂住嘴巴,低低笑声从指缝里溜出来。
项子喻又气又无奈的白这母女俩一眼,真是的。
有什么好笑的?
难不成自己说的不对?
现如今讨个说法,还要被人笑,这是怎样的世道?
花容戳戳项念容,示意她去同项子喻撒娇道歉,说点好听的话。
项念容明白,扬起笑脸,拉着项子喻的衣袖,左右摇摆,学做刚才的项子喻,软绵绵的撒娇,“父皇......儿臣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大人有大度,就别同念容一般见识了。”
项子喻哼哼两声,板着脸问,“你说你错了,你错在哪了?”
“嗯......”
项念容犹豫了几秒,皱着小眉头,绞尽脑汁的想,花容附在项念容耳旁低语几声,项念容这才罗列出一二三来,“儿臣不应该把莫须有的过错推到父皇身上,儿臣不应该对父皇那般模样,可......”
话锋一转,“父皇也不能同母后争宠阿!母后是女生,父皇是大男人,顶天立地的,怎么能同母后争宠?而且以前父皇老是教导念容,一定要多爱母后一些,这些可都是父皇说的!”
项子喻一噎,瞪着眼睛,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竟然说的有理有据的,让他寻不到半点错处。
“父皇确实让你们多体谅你母后一些,但也没有表明让你如此对待你父皇阿!”
花容晃晃项念容的小胳膊,示意她说错了话,打着圆场说,“念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说她一直按照你的意思,可能有所偏差,但是在心里头,她还是很爱父皇的,同母后一样,对不对,念容?”
项念容得到指令,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用力的点点头,顺着花容的意思往下说,“对,儿臣就是这个意思,父皇别在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