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佑挑了下眉,转而跃坐于货物上,翘着二郎腿,抽一口旱烟,吐出一口烟雾来。
“原来是皇族之人。远道而来,真是失敬失敬。但......”他话锋一转,声音冷冽,“门口的牌子没瞧见吗?皇族和狗不得入!”
周斐然没有吭声,但周身的气压一下子低至冰点。
默了一会,周斐然沉声道,“阁主的符咒果真是厉害......”
孟佑打断笑道,“知道就好。”他目光一横,“不想死快滚!”
几个周斐然无动于衷,孟佑便欲出手,玄机阁远离江湖是非,身处江湖之外,却又深陷其中,买卖消息,收敛钱财人命。但与皇族有不解之仇,遂,皇族之事一路不管不问。
“难不成,阁主不想知道当年老阁主突然横死的真相吗?”周斐然抛出诱饵。
孟佑愣了两秒,轻笑出声,“当年老阁主是寿终正寝,天下人皆知。尔等宵小又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周斐然隐晦说,“阁主当真这么想的?”
孟佑暗自攥紧拳头,波澜不惊反问道,“难道你知道什么隐情?”
周斐然回,“我只能说,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老阁主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被人杀害。”
孟佑脸色变了变,当年之事至今仍历历在目,爷爷他忽然死亡,毫无预兆,仵作查验,也查不出什么。只是脸色苍白无血色,呈油尽灯枯状,他不信,遂这些年一直追查真相,却一无所获。
因事出突然,无凭无据。自己当时年幼,需继位阁主之位,玄机阁又处于风雨飘渺之中。遂只能对外宣称是寿终正寝,现如今......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阁主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周斐然说,“寻一人前尘往事,知道后,我们再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是两全其美。”
孟佑紧缩眉头,“什么人?”
周斐然道,“如今蛮邦的云阳驸马。”
“是他?”孟佑眉头一挑,“如今你们梁国和蛮邦正在合作,如此私底下调查人家是不是不太地道。”
周斐然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阁主尽管查便好了。至于旁的,不在阁主管辖的范围内,还请勿要插手,以免毁了约定,伤了和气。”
孟佑摊摊手,“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周斐然意味深长道,“凭阁主本事轻而易举。倘若寻不得,当年真相也只能石沉大海了。”
孟佑咬咬牙关,“好!这笔买卖小爷我应下了!”
“那我等便静候阁主好消息。”
话音一落,大风突起,卷着尘土,掩人耳目。待风静,人已经不见踪影。
孟佑摆摆手,拍开眼前的灰尘,抽了口烟,埋怨道,“说走就走,这调查有多难,还没商量加钱的事呢?亏了,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