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此刻心情有些激动,萧涪的意思是要让他继承萧家在朝堂的权势与地位,甚至可以向前迈出一大步,扶他上位。
“萧允自当以萧家百年基业为重,不负列祖列宗所托。”
萧涪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助他尽快致仕才好,徐徐图之方能谋得大事。
长公主身处平阳对上京事宜早已鞭长莫及,新帝年幼自是最好拿捏,现下上京唯一能够与萧家抗衡的便是季、容两家了。
萧涪将身后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花瓶转动,案桌下便弹出一个盒子来。萧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地图,上面有用朱砂勾出的地方,赫然便是一张藏宝图。
小心翼翼的拿起这张图纸,萧涪郑重的将这张地图交到萧允的手上,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是萧家经过百年积累才得此宝藏,如今也确实要将这些宝藏都重现于世了,到时候我会请奏朝廷让你去往白州,名为调任实为寻宝。”
萧允自然是大喜,可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十分恭敬的接过这张藏宝图,只是攥在袖中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
皇宫内,容成行至太极殿犹豫片刻终还是踏进殿内,李承澧此时面色端正的听着太傅授课,神态极为认真。
不过在容成目光灼烈的视线下,李承澧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气,转过头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容大人刺客前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禀报?”
容成平日里只给自己讲解先朝事例才踏入这太极殿,这还是李承澧第一次看见容成主动过来,不免有些许的好奇。
太傅自然也是很有眼力见的退下了,容家一向以机密谍报为主,自己可不想因为某个秘密而被莫名其妙的谋杀。
容成脚步有些紊乱,语气也是有些急躁,行至李承澧身前敷衍性的俯了俯身,肃声道,
“臣已有数日无法联系到长公主殿下了,望陛下能够派遣专人传递前线消息。”
上京的暗探各司其职,容成无法轻易调遣,何况守在殿下身边的密探也未曾与他互通书信,这着实令他有些担忧啊。
李承澧听闻也是眉头一皱,便忙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到前线去,但愿皇姐能够一切顺利平安归来,李承澧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传言容成面如冠玉却是不苟言笑,常年一身玄衣冷气不断,常人难以近身。
看着眼前一脸紧张模样的容成,李承澧一时又好奇起来容成与自家皇姐的关系,便挤眉弄眼的问道,
“容大人何故要这般担心皇姐啊,是不是心悦与她啊?”
容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耳根处有些发烫,似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只能斜睨着李承澧片刻说道,
“陛下如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情爱之事非为臣之所擅长,难以替陛下答疑解惑。”
李承澧微微撇着嘴,这明明就是跟他打起太极来了,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李承澧有些失望。
容成轻叹了口气,趁着他年幼还是将此事告知他一声吧,免得日后为情所累,便沉声说道,
“为帝君者,从来就与情字无缘,望陛下能够时时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