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大概是有病的,估计还病的不轻。李星河也算是能够确认了,这是给她整了个病娇出来啊。
李星河咽了口唾沫,她丝毫不怀疑魏显荣下一秒就能把她的头拧下来,示弱打着商量说道,
“那我以后只对着你笑好不好?”
魏显荣心里的怒火降了降,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李星河觉得有戏,便继续顺毛道,
“你若是不放开我的话,你就看不到我笑了。”
明知她这是假意于此,魏显荣还是将人拉到椅子上,按着她的肩膀蹲下身子说道,
“那咱们这便是说好的了,不许再对着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笑了,我会生气的。”
李星河顺从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与他平视着,替魏显荣理了理刚才因为着急而有些散乱的发髻,怎么越来越像给大型犬顺毛的样子了。
魏显荣有些受宠若惊,一动不动的半蹲在李星河的面前,静静体会着温柔的触感。
将鬓角的乱发束入冠内之后,李星河将手收回轻搭在自己膝盖上,倒是魏显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狼犬。
李星河不由得低头轻笑,美眸流转,刹那间魏显荣心口的怒火也逐渐消散,满眼都是李星河勾起嘴角的模样。
元启大军撤至临安城,帐内的应定北模样有些狼狈,几缕发丝顺着鬓角划了下来,脸上的血迹还未来得及处理,整个人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还带着些许将军的肃杀之气。
应定北身边的副将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这次他们折损了近乎三分之一的部队,这谁能想到天澜大军竟能从凤鸣山上绕后呢?
“兵强将智,不可以敌,势必事之。天澜赢了第一场仗士气大增我们实在不宜与之正面交锋,避其锋芒,找到其弱点,顺势以对,致使天澜自颓自损,我元启方可一举得之。”
应定北仔细分析着当前的战局,环顾着身边的数十位副将,语气坚定的说道。
胜负未定,这场仗元启未必会输,只不过这九黎到底是想浑水摸鱼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需陛下好生斟酌啊,应定北眯起双眼想到。
战败的消息一路传到元启皇城,承恩殿内怀远持着拂尘的手有些微抖,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斜的帽子,又咽了口唾沫紧握着浮沉的把柄这才觉得好些了。
楚怀辰握着手里的战报,脸色几乎都快黑到滴墨了,薄唇紧紧抿着,锋利的眼神扫视着战报上的每一个字。
楚怀辰重重的将书简扔到案桌上,这声响倒是将立在一旁的怀远吓了一跳,以往陛下虽是喜怒无常,但也从不曾像这般情绪外露,恐怕这件事情是真的触怒到陛下了。
“立即召集群臣到承恩殿议事。”楚怀辰似是在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
天澜这是举全国之力开赴平阳,竟然将地方军队都给调用了,大后方无军镇守,若是上京再出些什么乱子,这就有意思多了。
楚怀辰低头轻笑,似是想到什么般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难看,凤眸眼角微扬昭示着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