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原本平静的草原刮起了一阵的大风,险些将竖好的篝火吹倒。众人七手八脚的忙乱之后,这才将晚宴又重新布置妥当。
“那这诅咒又是从何说起?”李星河又继续问道。
“曦和不甘心自己一手缔造的盛世被人付之一炬,尤其还是她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因此迁怒于整个若羌,下了一道诅咒凡为若羌子民,永生永世不得踏进九州半步否则便会浑身溃烂而死,死状极惨。”
曦俍的异眸中透露着深深的恐惧,那些人的死状在他的脑海中历历在目,凄厉的惨叫声还在他的耳边徘徊,嘶哑的声音似乎是在昭示着她的无奈。
巫族一脉上下寻求了数百年,查遍数万典籍,还是对曦和诅咒的破解之法毫无头绪,不过也难怪毕竟蛊虫这些秘术都是由曦和传授给她们的。
甚至每隔三百年她们还要献祭一名王室血脉的公主,用以压制住曦和的怨气,只有以血肉为祭方可平息曦的的怒气。
这一点曦俍自然也是没有明说,只是眸中划过一丝亮光,看向李星河的眼神也愈发同情,可惜这如花娇艳般的年纪了。
从曦俍所述之中,对曦和还是有极大的怨气的,这一点李星河自然能够理解,可过往的事情不能仅凭一家之言,而这曦和又是提出了何种政策竟遭致至亲之人的背叛。
烛火半隐半现,整个内室被晃得忽明忽暗,李星河低着头,半瞌着眼眸令人看不出她的神情,问道,
“也就是说我也身受曦和的诅咒是吗?”
“当初殿下的母亲带走了曦和留下的一只银镯,也就是殿下手腕上的这一只,这才免于诅咒的束缚。至于殿下身上是否担着曦和的诅咒亦或是另一种诅咒,曦俍才疏学浅的确不知。”
曦俍对此也是颇为疑惑,这既不是曦和所留下的诅咒也不是蛊毒,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症况,一时也是无解。
看来就连若羌的大巫师也无法解除甚至都判断不出这是否是诅咒,李星河的心绪有些低落,连带着声调都沉了几分,
“无妨,如此倒是劳烦大巫师了。”
看出了李星河情绪不佳,曦俍又继续说道,“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只要找到触发诅咒的缘由,避之便可保殿下性命无虞。”
李星河仔细记下了曦俍所说的话,十分真诚的道了句谢,便拉着魏显荣出去了。
“看来此事实与元启无关啊。”李星河感慨道,难为他们之前还冤枉人家楚怀辰了,闹了半天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呐。
魏显荣点了点头,不过好在自己也让安懿去寻了那位神医圣手,只不过连若羌都无法破解的东西,那位神医真的能够寻到良方吗?
心底一沉,魏显荣的剑眉狠狠一皱。即便是不伤及性命,可瞧见李星河那般难受自己却无计可施,魏显荣便十分暴躁,这种情绪不断吞噬着他的理智,一再挑起他嗜血的神经。
李星河发觉魏显荣的手心不断冒着汗,眼眶隐隐有发红的趋势,忙站至魏显荣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
“大巫师不是说不会伤及性命嘛,只要我们找到触发诅咒的缘由就可以了啊。”
“可是我让你受苦了啊,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