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李承德的衣袖,李星河也赶忙跟在左谦的身后,一同出了藏书阁,可临走之前李承德还不忘将书架上翻看了一半的草药集录给拿走了。
李星河虽然与左谦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既然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且甚至极为关注若羌的未来走向,想必也不是蝇营苟且的小人之辈。
左谦踏出藏书阁的瞬间,十几支长矛便直直地对着他,寒光凛凛,泛着些许的寒意,即便是阳光散落的余晖也无法与之抵消。
“左大人别来无恙啊,我还以为你早已逃出若羌了呢,没想到你居然在这躲着。”顾修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冷声说道,双眸环视着四周的景物,有些不屑。
真是不安生,害得他又跑了一趟,本本分分的在若羌王宫待着不好嘛,非要学别人搞什么兵变,甚至还联合起边境的守将攻入王帐。
白廷见李星河两人出来,忙上前眼神示意他们是否安好,李星河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朝白廷笑了笑,表明自己无碍。
这左谦已是年过半百又是个言官,若是真打起来她还怕闪着左谦的老腰呢,不过白廷眼眸中清晰可见的担忧还是令李星河心头一暖。
顾修当即便让下属将左谦绑了起来,而左谦也不见其挣扎,面上一片淡然倒是十分的顺从,
李星河没有弄清楚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没有贸然开腔,只是等着顾修下一步的动作,以静制动。
“受封仪式快要开始了,主子在王帐等着殿下呢。”顾修的眼神看向李星河,手中紧握的缰绳没有松开半分,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通知了一声。
方才见自家主子的脸色还未缓和,估摸着两人到现在还没和好,顾修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将主子为她所做的事情尽数告知,怎么还是换不来她对主子的半分怜惜呢?
说到底还是替他家主子鸣不平罢了,主子为她摆平了若羌的一切数日未曾合眼,只需她来参加这个受封仪式确认了身份即可,而李星河看着却是并无半分感激之情。
难不成她真的是没有心吗?顾修心中怒气兴盛,却也及时压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星河便调转方向离开了。
白廷自然也能感受到顾修一举一动中的不敬,刚想沉声喝道,便被李星河及时拉住了铠甲外露出的衣袖,到嘴的话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眼下不是生事的时候,况且顾修这个人心眼不坏估计是因为魏显荣而与自己置着气,如此李星河自然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便制止了白廷的动作。
“还是受封仪式要紧,我们还是快些赶过去吧。”李星河松开白廷的衣袖,劝慰道,眼神示意李承德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