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住的几人依旧在不停地挣扎着,甚至还用牙磨着粗粝的麻绳,眼角的猩红未曾褪下,身上的桎梏使得他们愈发狂躁起来。
“先将军医传过来。”宁绍朝身旁刚刚赶来的副将说道,起身抬步向李四他们走去,望着他们双眸中的嗜血狂躁之意,宁绍横眉紧皱,又继续问道,
“他们之前都做了些什么,或者说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比如说菌类这些食物。”
宁绍虽不及军医那般有诊病开药的功夫,可到底也是征战沙场数年,军队里的突发事故他基本上都处理过。
像这种士兵发狂一事他也算是有经验,上一次便是因为有几名士兵误食了毒蘑菇才导致行为失常的。可也没见他们如此嗜血,宁绍暗觉不对劲,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这都是在半夜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是睡着了这谁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啊。”众人议论纷纷,可到底也没有人说出个前因后果来。
正当众人讨论之时却没发现有一人偷溜出了帐内,一路避着人快步行至不远处的小山丘上,将所要传递的信息放了出去。
临安城主帐内,瞧着月色已经上了枝头,估摸着都已经到了亥时,有些副将悄声打起了哈欠,可碍于应定北的面子也都没有吱声的。
应定北埋首于兵法之中,沉稳的身子坐在案桌前,眸中平淡如水不见一丝波澜,神色之中皆是稳操胜券的模样。
帐外信鸽落地,翅膀挥展的声音惊扰了帐内的一片寂静,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鸽子的咕咕声,众人皆是瞬间抬眸,面色上的倦意也褪去了不少。
陈副将忙将信鸽腿上的信件摘下,最后已经是今夜的第二封密报了,但愿是将军所希望的那样吧。
应定北接过有些泛黄的薄纸,将其平铺至案桌前,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不由得抵掌大笑道,“看来我们今夜布置的计划就要派上用场了啊。”
看来是个好消息了,众位副将的心头也都松了口气,总算也没有浪费他们一晚上的策划时间。
“诸位今夜都辛苦了,眼下还是先回去睡个好觉养精蓄锐,待明日我等必要杀回平阳,一血前耻。”
应定北将信件顺着烛火燃起的火苗烧了个干净,起身朝众位副将抱拳,掷地有声的说道。
“对了,陈副将你可有探清随州萧府那边的动向?”似是想起什么般,应定北浓眉皱起,嘴角也抿了起来,问道。
有关萧府的事宜一向是由陈副将所处理,应定北可不想再如上次那般,从随州突然奔袭来了几千名的将士,将自己之前的计划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