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恰好是我当值,到时候必不会让大人失望。”陆骁拱手俯首道。
祝余点了点头,又重新将披风上的帽子扣好,若不是此事不宜在信中讲述,他也不会自找麻烦亲自跑这一趟,不过这个结果倒是令他甚为满意。
随州城,城内的布防都已经换上了萧涪的人马,守城之人站在城墙之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今日从平阳传来一份密报可却是被萧府拦了下来。
虽有些奇怪可到底也是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或许是什么捷报,萧大人想要借此邀功吧,毕竟萧家还有萧允留在上京城呢。
此时远方却传来了大批人马过境的声音,夜色深沉,这一时半会儿竟看不出他们旗帜上绣的图腾,是敌是友都辨别不清。
“赶紧去请示知州大人。”守城将领忙说道。
可若是敌兵的话,难不成平阳城失守了?将领心头一颤,却是不敢细想,只得等到他们走进之后才能辨认,否则他可不敢乱下这开城门的指令。
萧府,萧继替许昌端来晚膳,可却是让室内其他人留守在门外,萧继神色如常可袖中紧握的拳头以及微颤的肩膀却是依旧遮掩不住他内心的慌乱。
“看来我猜得没错,你果真是容家遗落在外的子嗣,还真是命运弄人啊。”许昌抿了一口清汤,淡淡的说道。
“这些年我为萧家做了太多的恶事了,可我本应是尽忠于天澜皇室啊,我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萧继眸中有些恍惚,瞳孔涣散,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猛地跪倒在地上,喃喃道。
“孩子起来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过错,要怪也只能怪萧涪太过狠心了。”许昌忙将人扶了起来,长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容家也陷于红廷一案中,全府之人都流放于极寒之地,好在最后关头武帝心生悔意这才将他们都召了回来,可流放途中容家的小儿子却是不知所踪。
恰逢那时容家与萧家有些嫌隙,原本萧涪的未婚妻子却成为了容家家主的夫人,红廷一案自然也是有萧涪的手笔。
容家人是天生的刺客,隐于黑夜,出手狠绝,行走于月色之中却仍旧能够保证其赤子之心,是一把绝佳的利刃。
“他让我做了那么多背叛天澜的事情,可我却被他次次蒙蔽,如今也该让他尝尝恶果了。”萧继黝黑的双眸蓦地发狠,眼角猩红,紧咬着后压槽说道。
倏然,萧府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堂外的蜡烛逐个燃起,脚步嘈杂的声音传至内室,萧继与许昌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出彼此眼眸中的凝重之意。
萧继转身踏出内室,看着堂外穿梭着不少的小厮,拉过一个便问道,“这是出了何事?怎地如此慌张。”
“知州大人来了,说是城外集结了大批的人马,是敌是友尚不清楚,我们这才乱了起来也好做些准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