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哽咽的对着柳光霁,质问道:“这木屋,是为她弄的吧?她不过是一只树妖而已,主仆间的泾渭分明,你要跨越吗?你就不怕被同道中人所耻笑?”
白衣公子始终仿若未闻。
她又转而哭诉:“为什么!我对你的心意众人都知晓,却唯独你对我不曾有过一个停留的回眸?
你炼气后期外出历练,我因担心你,日日去内门弟子魂灯堂里看你的魂灯是否一直安好。
在你魂灯恍惚不定的那次,是我报备给宗门好派人去找你,自己又等不及就先下山,历经艰险才寻到了重伤的你。
这!难道你忘了?
我们二人合力杀死了那个重伤你的妖修,我亦受了伤,但我咬牙坚持一路照顾你,直到宗门派来的同门找来。后我又日日挂心与你......。
你可还记得,那次在门派众弟子比武论剑的排名决战时,你以赤炎剑的焱梵剑诀一举成名时,我就对你倾诉过,我卫蕴宁会是你的双修道侣!
现在,你居然对那个来路不明的树妖动了情!”卫蕴宁哭泣不止。
“住口!”柳光霁呵斥,又坚定道:“我与你无任何瓜葛,就算有也仅仅是同门情谊而已。她是我唯一的双修道侣,请师妹你今后勿再出言伤害我的人!”
柳光霁面上已露出厌烦,转身快速闪到不远处的那个洞府里。
卫蕴宁心如刀绞,入坠冰渊,恨声道:“如此!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活到那天!你的双修道侣除了我,不会是别人!”
洞府之中,柳光霁盘坐于蒲垫之上,运功压制自己内心的烦躁,不知为何,他对卫蕴宁这个人,有种从内心里透出来的排斥。
此刻滢滢的木灵,从他袖口处的那朵琼花中溢出,让他舒展了俊颜。
只见他手上运气灵力包裹住那朵琼花,把花变小后往自己的胸口上一按。
再抬手时,胸口上一朵洁白淡雅的小琼花如纹身似的与之皮肉相融合,一呼一吸间仿佛与他同生般,花瓣更显灵动。
此时钟灵走在寂静的黑夜,跟着身边的女道长进了一个普通的房间里。
有一位少女正在闭目打坐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而另一位女弟子正在整理自己明日要上交宗门的任务物品。
“要时时刻刻不忘记修行,晚上也不许打扰到同门的静修!”女道长严厉的叮嘱完后就闪身消失在原地。
钟灵看着靠墙处有一个空着的床铺,她走上前把大储物袋里的东西整理出来。
只是那把赤炎剑没敢拿出来,而对那储物袋,她无法使它听话的变小,就只能当剑套用了,放在床的里侧,对她来说还是很显眼。
“每日寅时都要去玄清殿上早课,你也早点休息吧。”整理着物品的女弟子笑着对钟灵道:“我可不喜欢上早课了,宁愿多领取宗门任务出去转悠。”
“多谢师姐提醒。”钟灵回道。
“呵呵,我叫平雁珊,师妹你叫什么?”
“我叫钟灵。”
“蛮好记的名字,我是艮山村来的,你呢?”平雁珊又问。
“我...,我是从洪安村来的。”钟灵顺口道。
“那里好远的,看来你和咱门派有缘分。”
“嗯。”
躺在床上望了会顶上的横梁,钟灵辗转反侧,剑套里的赤炎剑虽然静静的躺在里边,却也如同提神剂一样,令她失眠了。
她想起了前日途径歧海时,远山连绵起伏,繁花盛开错落有致,环绕于山峦之中,缠缠绵绵,飘出沁人心脾的馨香。
他御剑降落那里,说要去采些鲜果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