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敢硬闯,皆因县令的夫人寻来五个异地壮丁全身涂抹朱砂摆阵捉银杏树妖的事,功亏一篑后,便出现了那些诡异的红虫,日前又成群飞出宅院的景象,瞒不过众多眼目。
当朝律法中有许多“不打”的规定,人走急不可打,盛怒不可打,事未问明不可打,年老废疾不可打...
所以衙役们虽配有长约三尺的腰刀,均不能抽出刀鞘。便手持水火棍成包围之势站成数排,但很快被人群冲散开。
众怒之下,人人喊着,要县令严惩其夫人,并将那五人用火刑烧死,以除后患。
哄乱中,有人大声出言:“这县令夫人可把咱们都害惨了,若非她无端惹事,大伙岂会受她连累变成这般惨状!”
“县令身为父母官,不能宠妻灭民吧!恳请大人休了这无德之妻!”又有人道。
“就是!”
“大家都被这县令夫人害惨了...”
“休妻,算便宜她了!”
“李员外家的大女儿就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若是她为县令夫人,肯定不会这般任性胡为。”
众声纷纷,有人都想好了县令夫人这个身份的替代者。
站在远处观望的县令见自己的手下,竟无力将这些百姓劝回去,一筹莫展之际,原本人声嘈杂不停的前庭大院,突然安静下来。
他不禁眉头一挑,这时有两位差吏向他跑来,报:“大人,那昏迷数日的五人已经醒来,说是要马上离开此地回归故里。”
“不能让他们离开!”县令眉头一皱令道:“可让他们先给家人休书一封。”
差吏领命退下,要去拦人。方才急急来报是因那五人醒来后便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此刻那里正聚满了人群,冲突起来是会再闹出人命的大事。
另一差吏被县令留下,低头认真听县令的嘱咐,而后很快的离去。
人堆里个个惊讶的看着,走来的五个红光满面的人,除了目光呆滞似魂不守舍般,与常人并无二致,实在是不像身怀异术的江湖人士。
有人面露疑惑刚想出点什么,忽的一阵狂风向这里卷将过来,霎时四周黄土漫天,渐渐昏天暗地,遮住了四周的视线。
待视线稍稍能看清些,众人发现那五人已消失在原地。
惶恐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近日来接连发生怪事的阴影在每个人的心间滋生着。
先是在夜间出现的食心怪,又是县令夫人寻江湖异人摆阵捉银杏树妖未果,反而引出吸人血肉的诡异红虫,导致许多百姓一夜间变成骇人的鬼样子。
“既然那五个人逃了,就把县令夫人抓起来问罪!”有人愤懑躁烈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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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院的后门,停了一辆马车,两个丫鬟挎着几个大包袱,抱着一个精巧的木箱搬上车,随后出来一个带着面纱的贵妇人。
几人上车后,马车向城门外奔去。
县令看着远去的马车,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召集衙门里所有的衙役配好刀箭,浩浩荡荡的往人群走去。
“前面的人若敢再踏进府中一步,一律按照逆反谋害朝廷命官的重罪,当场格杀!”师爷走在前面高声宣道。
话落,弓箭手排成阵列,箭头精准的瞄着人群。
嗖!嗖~
放了几下空箭,震慑住了闹事人群中的胆小惜命者。
果然这些人不敢再猖狂的涌进,虽被诡异的红虫叮咬吸**血后变成一副鬼样子,但凡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不想放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