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涌起的莫名悸动,久久不能平息...
白子依伸手隔着法衣,摩挲了一下挂在胸前的蛇鳞,她戴在身上已快满二百年了。
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她有妖族之物,早已施了封印。
当初她学会水珠镜幻术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枚蛇鳞包裹住,识海中即刻浮现出一条银白色的大蛇,渐而又显出它化成男子的模样。
这幻像陪伴了她无数个日夜,久到心中产生了难舍的眷恋。
此时,眼前身着丹霄宗法衣男修的模样,竟与他有着七分相似的容貌和身姿。
难道是它出了什么事,转世了?
......
“道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白子依忍不住问。
“寻故人。”白彻道。
“哦?”白子依向前一步,又道:“我也是。”
白彻俊目望向她,这才注意到她的模样,目光停留了片刻。
白子依心中小鹿乱撞,但也不躲闪,迎向被注视着的目光,嘴角的梨涡似霞光荡漾,甜甜的一笑。
白彻一愣,尴尬的瞥向别处。
这女修的气息很是熟悉,他想了许久才忆起曾经抱去圣祜大陆阙剑宗的那个婴儿。
那时,为了给钟灵报仇,他捉住了这女修的父母。
其母认罪并用三昧真火焚断了轮回,为求留下那父女的性命。
他废了其父的丹田,令其不能再修炼从而离开修真界。
......
“我来是找一个喜穿绿衣的小姑娘,名唤钟浅灵。”白子依娇俏的低声问:“你呢?”
“钟浅灵?”白彻再次看向她,目光带着探究之意,“你为何要来找她!”
白子依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怒,不知为何心中浮起一丝丝酸涩,“我与她一见如故,后来知其家中出事,前来相助时已晚。后来打听到她去了什么锤炼队,便失去了消息。
那个锤炼队很是神秘,就连我也无法探知到其所在之处,应该是被设置了结界。”
“她家中经历了何事,你且说来听听。”白彻道。
“这个说来话长...你要找的故人,不会也是钟浅灵吧!”白子依直问。
白彻点了点头。
“难怪,我初见她时便惊觉其周身灵气十足,该不会是她的前尘同你们丹霄宗有些渊源!”白子依惊道。
白彻扶额,俊目一沉,算是默认。
“你要不要喝点茶?”白子依说着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玉壶和玉盏,将之斟满,“尝尝这君山银针,不仅香气清鲜,而且味道甜爽。”
白彻看着浮在面前的玉盏,腾腾热气漂浮,并不打算接过。
“给个面子喝一小口嘛,这是我来之前才泡好的。”白子依甜甜一笑道,看着他冷峻如冰霜的俊颜,想逗一逗,看他笑的样子。
......
白彻见她一脸倔强,仿佛自己不喝,她就不讲有关钟浅灵的事。修长白皙的手一伸,接过玉盏,轻押了一口茶。
入口清甜,但他却无心细品,冷眸再盯向面前的女修。
白子依被这寒风似的目光一盯,惊得咽了口吐沫,又马上挺直腰身,道:“白子依是我的名字,你最好也记住,不要忘了哦。”
然后就把她和钟浅灵是怎么相识的,以及后来打听到其发生的一些事都向他道来。
最后,白子依道:“所以,我认为钟浅灵之所以选择去那神秘的锤炼队,必是于家中的遭遇有关。”
她又看着供桌上一个略新的牌位,再叹:“其父之死,家姐的失踪,与那苏府的苏荷脱不了关系。
我曾亲自用法术探视过,这苏荷虽是凡人,却会用邪术害人。只是她的气数未尽,断不能逆了天道,冒然出手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