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她郑贵妃什么时候如此好言好语过?
可这人是叶小楼,太子妃独女,安夏郡主。
而且她又打探道前殿圣上独招了崔元衡觐见,这让她不得不慎重。
在这夺嫡的关键时刻,她是一点都不敢疏忽大意。
可惜啊,事与愿违。
叶小楼这边刚回来,陶妃那边就派来了人安抚,不仅陶妃就连宁妃那边都派来了人,于是十二皇子对叶小楼言语刁难一事不胫而走。
虽然叶小楼一一否认了,可是郑贵妃还是气的摔碎了好几个茶碗。
十二皇子朱正弘少被罚那是肯定的了,她还得想着怎么安抚圣上,头发都愁的白了好几根。
而夜里景德帝又一次的歇在了静妃的宫里。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景德帝更是异常在状态,如今他老迈身子越发的力不从心,可是老天爷就将带有灵脉的孙女送了回来。
国之不安之时,老天爷又将神农之泽送来助他,他果然是天命之子。
景德帝高兴的连吃了两颗药,这一夜要了三次水,静妃殿内红烛彻夜不息,暖帐摇曳,琴箫和鸣,暖玉生香。
第二日意料之中静妃没有出现在翊坤宫,而圣上回到了前殿就传了太医,整个后宫的嫔妃脸色难看至极,不过有豫嫔的先例,自然没人敢说静妃不好。
那只能说她好了,还时不时的补刀郑贵妃,说什么静妃之宠不下于她当年。
当然,那酸味都要飘出十里了,而郑贵妃面上虽然挂着笑,可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要不是静妃是她推出去的人,这会儿都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了。
待众人退去,郑贵妃坐在梳妆镜前,整个人都颓然起来。
照了照镜子,看着白皙的脖颈和那圆润的耳垂,郑贵妃要紧了后槽牙,一想到静妃那眉眼,整个人忽然暴躁的将梳妆台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
面目露出狰狞之色,而她身边的管是姑姑吓的大惊,“娘娘,娘娘息怒。”
而郑贵妃气的直咬牙,“息怒?”
“哼,本宫给她脸了,才有这一日,没有本宫她算什么?”
“一个下等的宫婢罢了,贱人,也配跟本宫比?”
那管事姑姑马上道:“娘娘,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她在得宠又如何?一个永远怀不上子嗣的嫔妃,最后会有什么下场?”
“您有七皇子,有十二皇子在侧,她还能翻出天去?”
“且让她得意着,有她在,最起码还能笼络住圣上的心不是?”
郑贵妃听完,这才吐了口气,轻蔑的眨了下眼道:“这到也是--”
而管事姑姑马上又道:“娘娘,没有她也还有别人,最起码这个在咱们手里捏着,用着也放心些。”
郑贵妃虽然心里依旧不好受,不过倒是好些了,随后皱着眉头道:“不过该罚还是要罚的。”
“她这般狐媚缠着圣上,害得龙体抱恙,哼,若不罚她,他日其他嫔妃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管事姑姑马上领命。
而静妃还未起榻,结果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就进了内间,一脸轻蔑之色,对她一顿训诫,难听的话那是一箩筐,将她所有狼狈都看在眼里。
训诫够了,又罚了她禁足抄经,这才转身而去。
静妃面如死灰,泪水湿了枕巾,却也只能受着。
当叶小楼知道这些时,早已尘埃落定。
而小禾并不知道邱静的事儿,因此没心没肺的道:“静妃还真是得宠,奴婢听说,这一月中,圣上有一半时间宿在静妃处呢。”
“您看贵妃娘娘这边一应用度奢华金贵,可大少奶奶您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