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缓缓拔出马刀,看向左右:“狭路相逢胜,打破这股骑兵,咱们回去,支援丁大人。”
“打破他们。”众将纷纷大叫,拔刀。
众人纷纷对视,好像在告诉大家,各自保重。
“散开。”张经一声令下,骑兵缓缓往四下散开,很多骑兵跑到了路边的田地里,地上的疏菜,小麦被踩的东倒西歪。
对面地赵延虎当然也看到了明军骑兵,乍一看,兵马远远不如自己,他心中狂喜。
“找到了,围住他们,杀明寇。”
朝鲜骑兵也疯叫。
双方的骑兵都在加速,天地之间全是骑兵铁蹄砸地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而动。
大地为之震憾,日月为之无光。
两军三千多骑对冲,场面极其震憾和激荡。
张经举刀,大喊:“杀。”
“杀”近千明军骑兵一起大喊,接着几乎没停,所有人又叫:“必胜。”
“丁大人必胜。”
“东江必胜。”
场上此起彼伏,巨大的声势在四野漫延扩散,震彻整个汉江。
双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张经突然把刀往嘴上一咬,很多明军也学着张经。
对面朝鲜骑兵看的莫名奇妙。
张经伸手在腰后一摸。
嗖嗖嗖,明军前几排纷纷甩起。
空中无数黑点飞了过来。
骑兵的冲锋助势,这些飞斧来势如电,扑哧扑哧,纷纷落入朝鲜兵骑兵阵中。
“啊”好多朝鲜兵纷纷坠马。
轰隆,少量的朝鲜马匹也倒下,后队撞上,再倒。
前锋朝鲜骑兵顿时有点混乱。
称着他们混乱之际,轰隆隆,明军铁骑直直的插进他们混乱的军阵。
现场到处人仰马翻,铁与血的强烈对撞,骑兵与骑兵勇猛冲击,只有最勇敢的猛士,才能取得胜利。
双方一个对冲,明军大占上风,无数朝鲜兵马被冲倒,大量的骑兵坠马。
因为丁毅就带了一千骑兵,骑兵人人都穿着铁甲。
铁甲在丁毅军中,因为产量不高,还没有做到人人有份,优先是装配铳兵,然后看战场情况,换装。
像今天的战役,新岭上面,铳兵的铁甲都给了枪盾兵。
而他们骑兵也人人有份。
很多朝鲜骑兵连锁甲都没有,更别说铁甲,大部份都是棉甲,甚至还有不带甲的。
张经的兵马一冲进去,立马大占上风。
双方刀来枪往,倒下最多的就是朝鲜骑兵。
张经自己冲在当中,突然听到空中后面传来弓弦的声音,他下意识低头。
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冰雹打中一样,叮叮当当数声响。
他的铁甲和丁毅一样是特制的,防御力比较强,五六箭射在他身上,只有一箭插在上面,但明显没深入到肉中。
他抬头,用力一拔,扔掉这根箭,马匹接着就冲进朝鲜军中。
嗖,对面一刀砍向他。
他条件反应猛的一低头,刷,刀光贴着他头部划过,身后有亲兵与这人接阵,他也不回头继续往前冲,挥刀对着前面就砍。
对面朝鲜兵也挥刀。
当,两人直接在半空接刀。
崩,那朝鲜兵的刀应声而断,身体一颤,差点掉下马。
张经反手一扫,哧啦,刀锋划过那人脖子。
扑通,朝鲜骑兵栽倒在地。
“保护张将军。”身后有亲兵大叫,轰隆隆,几匹战马冲上来,团团围住张经,当当当,四周到处都在打,不时有人落下。
“有进无退。”张经挥刀大叫。
“有进无退。”明军俱大声喊叫,声势再次压过现场两千多的朝鲜骑军。
张经抬头看去,前面的朝鲜骑兵像风吹过一样,纷纷往两边散开,明军骑兵如箭一般杀进去,直接把他们密集的阵形撕成两半。
两则不时有骑兵倒地,惨叫,四周全是各种怒喝和喊杀声。
他情不自禁有点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大规模带领骑兵和敌人血战,正如丁毅所言,骑兵练的不容易,但一定要实战才能练出来。
先和朝鲜这等弱兵打,打出经验,打出血性才行。
此时场上,明军虽然人少,但声势比较大,再仗着兵甲之利,冲的朝鲜军骑阵大乱,往两边溃散。
眼看着就要将眼前这股骑兵冲的对穿,突然朝鲜军齐齐一声欢呼。
张经回头一看,脸色大变:“不好。”
赵延虎第二股骑兵,二千五百骑从他们后面出现。
这股骑兵刚刚被大火阻拦,眼下已然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