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不律会带人袭杀荷兰火枪兵。”
“硕讬贝勒。”鳌拜这时转向硕讬。
“你说。”硕讬激动道。
“到时你带你的人去东面,东南山上会有番人下来,若有本营的人阻拦,你们杀之。”
硕讬果然点头,没问题。
果然,番人在山里是埋伏着人的。
这鳌拜真是好算计,到时西面东南,都是番人冲营,营中必然大乱,他再先杀了穆图等向着明军的军官们,整个营中就没什么抵抗。
终于能获得自由了吗?硕讬想到这里,不禁暗暗激动。
“过了今天,咱们就是龙归大海,自由自在,从此,再也不受明人的欺辱和压迫。”鳌拜此时厉声道:“诸位,大金万岁。”
“大金万岁。”众人激动的大喊。
不多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但营中到处点着篝火,把整个大营点的通亮,鳌拜对下面说,这是要防止敌人夜间袭营。
大概到了晚上现代时间七点左右,鳌拜突然召集诸将开会。
很快,荷兰四个指挥官,千总穆图,千总蒙古人木默,另有几个穆图木默手下的把总,共十一人来到营中。
鳌拜这营帐也是临时搭的,不是很大,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很是拥挤。
突不律等鳌拜的心腹们都挤在他们身后。
“鳌拜,这么晚召我们何事?”穆图不满的道。
鳌拜阴着脸看着他,这穆图当年就是他手下一个奴才,天天对他低眉顺眼,像条狗一样,自从到了大员,就开始拼命为明军做事,每战都身先士卒,多次立下大功,目前已升任千总,地位仅在他之下,对他也越来越不恭敬。
鳌拜双眼微闭,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来,一吐胸中的郁闷。
他缓缓道:“当年,你阿玛求我,带你出征,并投入了我镶黄旗下。”
穆图脸色微变,眼神开始躲闪,但往事重提,只会让他恼羞成怒。
“义州一战,你忠心护我,我被炮震晕后,差点身死,是你拼着命带我离开。”
穆图脸色涨的通红,不由道:“往事不要再提,咱们现在,都是丁大人的部下。”
“丁老鼠杀我族人,辱我兄弟,你还叫他丁大人。”索真大怒,差点要跳起来骂。
他原本站在木默身后,这下跳出来,几乎要冲到穆图身前,表情非常愤怒。
“滚”穆图用力把他一推,噔噔噔,索真退到鳌拜身边。
索真更怒,伸手握到刀柄上。
不料鳌拜一把抓住他的手,向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想干嘛?”木默也道。
“我有一个主意,可救你们于水生火热之中。”鳌拜突然大声。
众人不解。
穆图警惕的看着向他。
“什么主意?”木默继续问。
鳌拜冷冷看向他们,狞声道:“用你们的头,送给阿德狗让。”
“嘶”现场听懂的人俱是大惊失色。
“杀”鳌拜拔刀。
“扑哧”突然就觉的腰间一痛。
他缓缓扭过头。
扑哧,扑哧,索真狞笑,又是用力在他腰间后背连捅三匕首。
“你---你这---狗---奴才---”鳌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最亲信的奴才连捅自己三刀。
一年多前,索真还想在后面用箭射杀穆图,到了现在鳌拜才明白,索真可能是装的,只是为了取信于他。
“杀”中军大帐里一片混乱。
穆图转身,一匕首捅在突不律胸口。
木默等纷纷拔刀,想抢先出手。
连几个荷兰军官也拿出短刀,扑扑扑,现场一片大乱。
大帐里人仰马翻,血流成河,跟着鳌拜的一波亲信被一个个捅翻在地。
还有几个反应快的,没被捅到,但外面哗啦啦冲进来一队蒙古兵和汉军,扑哧扑哧,刀枪齐捅,转眼之间,鳌拜的人马全被捅翻。
穆图像个胜利的王者,慢慢走到鳌拜面前,他满脸堆笑,看着鳌拜不甘的脸:“主子你想做野人,咱们不想做野人啊,热呼乎的大肉馒头不好吃吗?索真你说是不是?”
索真一脚踏在鳌拜脸上,恶狠狠道:“好酒好肉你不吃,偏要到山上和生番混,鳌拜你脑子有问题,叫兄弟也跟着你啃树皮?”
“狗---奴--才。”鳌拜恨恨的看着他们,余光中,他好像看到整个营中的手下纷纷被杀,顿时绝望的闭起眼睛,一行热泪滚滚而下。
“大金啊---”鳌拜惨声道。
“大金早亡了。”边上硕讬眼中精光闪过,突然挥刀,厉喝,扑哧,一刀把鳌拜的头给砍了下来。
众人奇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