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惨叫连连,哭喊声,求饶声,震彻现场。
姓杨的也知道这些人没钱还,更不能给他们报仇的机会,在他的示意下,几个全被活活打死。
杨端带着兵马也不动,等他们打完了,杨端才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仪,但你们当街把人打晕就不好了,你们快去找医生帮他们看看,若出了人命,唯你们是问。”
“是是是,小的们这就去。”杨老板陪着笑道。
杨端说完,转身带着兵马离去。
明明人都被打死了,他居然睁着眼说瞎话,说是晕。
杨端这边弄死周至良,严雄那边也正在向众人要兵权。
“愿意留下来,继续在水师的,以后按朝廷实核饷银发放,朝廷规定多少,一文不少发给你们。”
众军官又惊又喜:“没有克扣?”
“没有克扣。”严雄道。
“朝廷不是会克扣吗?”
“丁总兵个人补齐。”
“多谢丁总兵,俺愿意留下。”
现场闹哄哄的,大伙都愿意留下。
“但你们都要重新集训,按咱们的方式练兵,受不了苦和规矩的,现在可以退出。”严雄厉声道:“一旦同意留下,到时又受不了苦和规矩,那就是逃兵,斩。”
嘶,众人脸色惊恐。
严雄和登州营兵马精锐,大伙当然知道,必竟登州水师和登州营呆在一起好几年了。
这么精锐的兵马,想想也是纪律严明,训练刻苦。
他们过惯了以前的舒适日子,过的了这种吗?
很多人开始考虑。
“给你们一顿饭功夫,好好考虑清楚再回答。”
这时杜如海又道:“所有人的私田,都要交出来,以后每天的口粮,由丁总兵提供,你们不需要田地。”
营兵军将们大部份没有田,但也有喜欢囤田的,会想办法占点田。
有人这时大声问:“我们若不留下,田能归我们吗?”
“留不留,田都要没收。”杜如海冷然道。
众将心中都在大骂,丁毅吃相太难看了,抢兵权,抢田。
最终现场有一小半人选择走,不愿意留下被训练,被上规矩。
这波选走的人很快离开中军营帐,各自回自己的营房拿东西。
很多人大包小包,包了好多银子。
最多的一个背上背了个大包包,差不多有两百两银子被他背着,也不知道他怎么囤积到的。
这些拿到东西后,在操场上又看到徐北安和谢富仁。
“何把总,谢把总,你们怎么才来?”
“娘的,丁毅那狗东西,把我们逐出军营了。”
“过河拆桥,这几年我们水师帮他运了多少人和物资?”
“就是个狗东西,吃相太难看,抢兵权不说,还抢田,老子不要田了,带着银子回老家。”
“以后回家,可没了来路。”有人叹道,等银子花完,怎么办。
“不如召集一些兄弟,出去即能护身,又能寻钱。”
有人提议想出去为匪,瞬息引起大伙的共识。
他们这些人回家能干什么,又吃不了苦,还不如抢来的痛快。
明末的农民起义军,主力部队有八成都是官军反的。
他们实在不会干别的事,只能拿刀杀人抢劫。
“走,干脆上山。”很快众人决定不当官军了,当匪军。
就在大伙议定之后,其中一个刚刚叫的最响要当匪的,突然笑了笑,转身就跑。
众人不明所以。
没一会儿,哗哗哗,对面大量的严雄兵马走了过来。
“不好。”有人顿时感觉到不妙。
“都杀了。”对面一个千总一声令下。
啊,现场很快又是惨叫连连。
此时营里还有很多水师兵在看着,无人敢上前帮忙,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
杀完之后,严雄又召集所有水师兵集合操场。
除了当值在船上的,留在营里两千多人被集合起来。
操场中间就是堆积的尸体,现场无比惨烈,很多兵士都瑟瑟发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