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营中有十万饷银,马上要派重兵在营房四周警戒,严防有人窥探,其实是加强四周的警戒,不让杂乱的人以后靠近军营。
接着大伙回到营中,继续操练军士的队列训练。
又练了几日,二十七日上午,最后一船徐大堡的人和物资到了旅顺。
至此,徐大堡那边已经空无人,只有一个空堡还在。
所有的人和物资都到了这边,据阮文龙说,还有些物资装不下,再跑一趟的话又没有意义,便不要了。
当晚,丁毅宴请所有的中高层军官,总旗以上都参加,加上阮文龙一家三口,共三十七人。
工匠们提前用附近的树木制成简易的四个大桌子,由秦楠和阮文燕炒菜,再配几个火锅,还有水果,算是比较富盛。
吃完饭后,丁毅也没让他们走。
大伙来到一片空地,空地中间点了个火堆。
所有人围坐一圈,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大晚上的,丁大人叫大伙围着火堆想干嘛?
此时营里面兵士们也是刚吃完饭,然后休息半小时,接着开始沿着营房,在夜色中跑两千米。
以前他们是跑一千米的,最近开始跑两千米。
现在五月下旬,天黑的晚,但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暗。
都说古代人有夜盲症,丁毅一边给他们餐食中添加相关的营养,一边训练他们晚上跑路,让他们慢慢适应。
夜跑是适应夜盲症的第一步,必竟沿着重覆的路线,相对简单。
等大伙都坐下了,丁毅徐徐道:“有件事,本来想在徐大堡就做的。”
“但当时大伙都有点忙,本官也忙,所以才决定今天称着人齐来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啥事,要这么多人坐一起做。
“徐大堡的战是打完了,咱们也是大胜。”丁毅用郑重的语气,缓缓道。
“但当时,咱们堡中也死伤上百,先后有六十多位兄弟阵亡了,伤残不能再战的兄弟,也有十几位。”
“这些天我常在营中看到这些伤残的兄弟,每次看到,都心中悲痛。”
大伙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赵大山这会猜不透丁毅的心思,也不敢胡说话了。
“打仗,必然有输有赢,但死的兄弟多了,就证明指挥不好。”
“咱们只看到胜利和鞑子人头,也要回想下,有没有过错和失误。”
“每次打仗,为将者都能做到战前筹谋,战后总结,那么打仗的本事,肯定会越来越好。”
众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
丁毅一个个看去,阮文龙,张经,赵大山和几个百户总旗,都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听懂了点什么。
丁毅等了半天也没人说,没好气道:“有没有人想到当时战时,咱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要改进的地方。”
“每个人都要说,不说就要挨板子,说错了也没事。”
“什么?”大伙齐齐吓一跳,要打屁鼓了?
丁大人你不能这么干啊?
这下众人坐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