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天还没完全黑,丁毅的船队到了皮岛。
陈继盛掌权后,经过几天混乱,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眼下岸边已经没有辽民了,全部都是全副武装的战兵。
看到有船靠岸,立马有人过来。
“是熟人。”阮思青大喜,每次来抢人,都是给钱这个姓刘的把总。
“刘把总。”阮思青远远抱拳。
“你们旅顺的人,还敢过来?”刘把总苦笑:“老子差点被砍头。”
“这次是我们都司丁大人拜见陈总兵,有军务要商,刘把总放心好了。”阮思青飞快从跳板上过去,第一个到岸边,双手抓住刘把总,一锭大银子已然送了过去。
刘把总听到丁都司的名字,嘴角一抽,手中的银子,不知道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他抬眼看了下丁毅,先强颜欢笑对丁毅笑了下:“丁都司。”
然后低下头,拉着阮思青往边上去。
阮思青和他打了几回交道,每次都给钱,也算是老熟人。
“你们丁都司还敢过来?”他低头声道:“还不快跑?”
“为啥要跑?”阮思青莫名奇妙。
刘把总无奈的看了看他:“现在咱们全岛都在传,丁大人在旅顺强行侮辱沈小姐,据说还有了身孕,为了打胎,人都送到南京寻医去了?”
“。。”阮思青。
刘把总继续道:“陈将军本来打算娶沈小姐的,这下好了,听说要和丁都司誓不两立。”
说罢远远看了眼丁毅,心想,换成是我,还敢到皮岛自取其辱?
陈继盛肯定不敢杀丁毅,但羞辱他一番,很是可能的。
“无妨。些许传言,真假不知。”阮思青哈哈一笑:“咱们都司大人,不是这种人。”
刘把总白眼翻翻,也不多劝。
阮思青很快回来,向丁毅说了番。
丁毅听完跺脚,一脸羞怒:“我连沈小姐的头发都没碰一下,何人如此诽谤中伤我?”
“我也曾是读书人,岂能做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定是陈继盛干的,走,找他理论去?”
说罢带着几个亲兵气势汹汹下船了,看这驾势,好像还要去找陈继盛的晦气。
刘把总看的目瞪口呆,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快马去报。
所以丁毅还没到,陈继盛就得到消息,丁毅要来找他了。
“砰”他正在府中与沈世魁商量军务要事,两人听到丁毅上门,齐齐脸色大便,不约而同拍案而起。
“来的好。”沈世魁怒不可竭:“无耻小贼,欺我弱女,来人,聚集兵马。”对着门外就叫。
陈继盛也是拍案而起,正要破口大骂,一听沈世魁要聚兵,瞬息把想说的话缩了回去,他大惊失色:“沈太爷勿冲动,他现在也是朝庭将领,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沈世魁气的身体发抖,双眼通红,颤声道:“老夫一生行商,格守信用,生意做遍天下,交友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