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观战的明军军将们也目瞪口呆。
和后金军打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看到过这样打仗的。
丁毅的铳兵和枪盾兵配合的如此默契,战场阵形转换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更要命的是他们军纪严明,第一排盾牌被多次打出缺口,马上有人补上,有人死战不退,死了之后,还拿着盾牌竖在原地。
一仗打完,丁毅兵马的死伤不到四十人。
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的胜战。
举天下之明军,精锐不如眼前。
就算陈有时和毛永义对丁毅再有意见,眼下是五体投地,不服都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和佩服。
今天这仗打完,以后旅顺,恐怕是丁毅说了算了?不约而同,想到这个问题。
边上徐敷奏则看的手舞足蹈,兴奋无比。
论打仗,我丁毅就没输过?徐敷奏想到丁毅的话,嘴巴咧着大笑:“丁兄弟,尼他娘的真会练兵,打的好,打的好,哈哈哈。”
丁毅谦虚道:“还请陈毛两位将军,率骑兵清下场。”
陈有时和毛永义对望一眼,同时大喜:“儿郎们,跟我上。”
轰隆隆,各点了一队骑兵,冲上战场。
余下的后金军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赶紧转身就跑,但那里跑的过骑兵,很快,陈毛两人的骑兵追上去,纷纷砍样倒,痛快无比。
这种以骑兵对步兵,又是称胜追杀,他们打起来可来劲了,有人还直接下马砍人头。
陈有时一看,立马喝叱:“不要砍太多,南营会有意见。”
大伙马上明白了,做人不能太过份。
再看丁毅所部,并没有在砍人头,而是在救治伤员,重整队形,缓缓往后退。
两下一比较,陈有时和毛永义都有点脸红。
丁毅看着他们在追砍,转头对徐敷奏道:“后金指挥不行,若不下马步射,直接率骑兵冲上来,咱们死伤还要多。”
徐敷奏想了想:“他们习惯如此,先步射,称我军大乱,再称势杀上来。”
但是刚才丁毅军中没乱,也几乎没人中箭,他还杀上来,实在不该。
“小胜不足为道,将来还有更多的大战要打。”丁毅缓缓道:“今日双方兵少,战场上若有千军万马,我这打法还是要改进的。”
徐敷奏若有所思点点头,他细看丁毅,居然发现丁毅很有威严,不笑的时候,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这家伙,打胜也不骄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徐敷奏暗想着。
丁毅的兵马很快退到后面,向怀来听到一声:“休息。”
终于松了口气,他赶紧扔掉盾牌,往后跑去。
“费大哥,费大哥。”声音几乎要哭。
“哭啥,没死呢,鼻子怕是被砸烂了。”有人嗡声嗡声道。
向怀来一看是自己队的什长,顿时又惊又喜。
很快他跑到后面,老费被放在运大炮的车上,正躺在那,有个军士在帮他包脸,包的整个脸就露出两眼睛和嘴巴。
“俺没事,你捅死那杂碎鞑子头目没?”老费喘着粗气问。
“捅死了,我第一个捅倒他,哈哈哈。”向怀来大笑。
“那你头功了啊,尼娘的。”老费大骂:“要请客,要请客。”
“必须要请,必须要请。”向怀来喜出望往的点头。
“俺想吃南营酒楼的牛鞭火锅很久了。”老费道。
“。。”向怀来一怔,那牛鞭火锅,好像很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