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着祁沅这么个大暖炉在,于秋睡得格外的好,醒起来的时候发现身旁人还在睡,她悄悄的仰起身偷偷看他。
那知这一看却见着祁沅满头的冷汗,整个人面色也不好,她赶忙摇着他。
“王爷,醒醒。”
这般用力却也没能把他摇醒,于秋心里一紧,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慌慌忙忙开了门。
小泽子与映川守在门外,见有人开门,赶忙转身,却是见着于秋这般着急忙慌的样子。
不等他们开口,于秋道:“去,把老邓请来,说是我不舒服。”
小泽子听了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赶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又望着映川,她道:“去打盆热水来。”
映川应下后也赶忙去做。
关上门再次返回到屋里,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仔细感受了两次,确实是体温正常,没有发烧,于秋柳眉一紧,这人最近也没有什么风寒感冒头疼脑热的,怎么突然间就病了呢……
映川这会儿也进来了,于秋接过水,再告诉她不要声张后,独自坐着照顾着祁沅。
小半会儿的功夫,老邓便来了,吩咐着小泽子守在门口后,老邓才进来。
给祁沅把了脉又扎了针,这才见着祁沅缓缓睁开了眼。
“他这是怎么了?”于秋问着老邓。
老邓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祁沅,见他点头后,老邓才道:“王爷幼时被人推进水里,后来有人在药里下了毒,好在昭仪娘娘发现的及时才保住了命,但是这毒来的猛烈即使早已经解了却还是伤了人,导致王爷每年冬天便会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话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往年都是在这初雪前后会发病,今年因着要下渊洲让李慕之给压制了一番,今日才发作了出来。”
于秋的眉越簇越紧了,你说宫里的人也真是黑心烂肝的,有什么过不去的要这般夺人家的命,又不是刨了他家祖坟了,真是气死她了!
仔细把插在祁沅头上的银针取下,又诊了一遍脉,老邓缕缕胡须有些疑惑,“怪了,今年怎么这症状得以减轻了……”
话落他看着祁沅,“王爷,头还如往年那般疼么?”
祁沅摇了摇头,难得虚弱的道:“确实有所减轻。”
老邓捋了捋胡子,“奇了怪了,奇了怪了……”
越想老邓就觉得那里不太对劲,按照往年王爷早就疼到要去密室关着了,怎的今年就只是脉象虚弱了呢,莫非是这几年王爷身体越发好了这病也跟着好了?
想到这个,老邓便高兴上几分,往昔见王爷因头疼发起狂的样子那是一个可怕,他们看着也心疼,现在倒是有些自愈的倾向了,想来只要好好调药,就能彻底根治了这病了。
“夫人再次先照看着,我下去开个药方。”说完老邓就走了。
出门时正好和沈叔撞上,老邓一瞪眼睛,“你这个老头怎么在这儿?”
沈叔一把推开老邓,“起开,我有要事。”
老邓也不服输,又推了沈叔,“要什么事儿,现在别打扰他。”
懒得和这人争执,沈叔直接进屋,“啪”的关上门把老邓关在外面。
老邓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狠狠骂了沈叔一句,这才离开。
屋内,沈叔沉着脸走进来,“王爷,夫人,皇上差人请您进宫还嘱咐务必要去。”
“进宫?”于秋凝着脸,“好端端进宫干什么?渊洲的事情不是了了么?”
沈叔看着于秋道:“不知,那个小太监没有说。”
于秋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她望着还在冒冷汗的祁沅道:“王爷,要去吗?”
祁沅点头,撑着身子起来,“去。”
赶忙扶着他起来,于秋看着沈叔道:“沈叔你去备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