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是认为长老会是一种进步,最起码让各地的豪强了解大汉内部的情况,上情下达变得极其便捷。
而大赵派遣过来的士子,对汉国恢弘的城市与建筑,发达的铁路网络,还是有一丝敬畏的,他们看到大汉的繁华不输给大赵,汉国在他们眼中终于算一个文明国家了。
会议散了,吕端邀请王灌在一个小酒馆讨论今天的长老会。
吕端喝口闷酒无奈道:“朝廷交给为兄的任务算是失败了。”
王灌想了想道:“朝廷不想打了?”
吕端点头道:“丞相认为时机不成熟,想要等几年,所以才派遣为兄来汉国商议,但汉人不答应,今天更是宣布了扩军命令,显然他们是不打算等我们大赵了。”
王灌点头道:“朝廷的债务还没有偿还完,新军还没有训练好,的确不是进攻燕云十六州的时候。”
吕端无奈道:“为兄有时候都不明白,大燕是天下霸主,怎么在汉人看来就好像一个病夫,好像他们一战就可以吞了燕国一样,他们哪里来的自信。”
王灌苦笑道:“从徐烨起兵以来,汉军还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有吃过败仗也就算了,徐烨还经常指挥汉军以弱胜强,连燕军都被他们轻易击败,他们有这样的自信是正常的。”
“和汉国联盟有什么意义,他们就根本没有看中我大赵的军事力量。”吕端更加郁闷了,他大赵只要不说军事,各方面都强过历朝历代,但只要一说军事,大赵即便有百万大军,却一样是弱鸡。
王灌思考一刻而后淡然道:“只怕在汉人看来,我们只要不捣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小弟这段时间观察汉国,发现他的制度和暴秦类似,普通的百姓想要出人头地,最好的方法就是参军,兄长应该看到了,汉国朝廷说要扩军,所以的长老都极其高兴,闻战则喜,这不和暴秦一样,这种制度就决定了汉国要不断打仗。”
吕端担忧道:“有这样一个国家在我大赵附近,只怕祸福难料呀。”
王灌淡然道:“大燕是天下霸主,岂能轻易战胜,这必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朝廷只要从现在开始整军备战,说不定能坐收渔翁之利。”
即便他这段时间了解汉国的强大,但他也不认为汉国能轻易击败燕国,天下霸主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蒸汽历,10年1月。
汉国太子徐如云被认命为近卫军厢军指挥使,率领1万近卫军驻扎在银州,同时赵勇被任命为黑山福威厢军司,率领1万常备军驻扎在黑山警卫燕军的动向。
同时大汉船队不断通过黄河运输武器,粮草到黑山,黑山到处是新建立的粮库和武库,而这样的情况在银州也是一样出现。
在边境如此大规模的囤积粮草武器,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汉国想要对燕国动手了。
面对汉国的军事压力,燕国也在两地分别驻扎了,清河军和天德军两万人马防备汉军的突袭。
汉燕两个针锋相对,战火蠢蠢欲动,局势极其紧张。
蒸汽历,10年4月。燕国,东胜州。
几百名汉军胸甲骑兵在广阔的平原上纵马奔驰穿插着,汉国骑兵钢刀锋利,战甲坚固,燕军骑兵被打的仓皇逃窜,想要逃回清河军的驻地。但燕军的逃窜是徒劳无功的,他们被汉军拦截住,不断被截杀。
眼看着逃不了了,燕军士兵只能向汉军投降,在收容上百燕军俘虏之后,这场小规模的站东结束。
“大帅,上千牧民逃向汉国,追击的一个骑兵百户失去了联系。”
清河军主帅臧才筠怒气勃发道:“欺人太甚!有没有谁敢去汉境,再去教训汉人一顿,不求杀伤多少敌人,哪怕是屠了几个村子,也能解口恶气”
上京道被汉国占据之后,大燕的西京道,每年都有大量的小部落和牧民逃到汉国去。
而这段时间汉人更加猖獗了,直接派探子深入到西京道,带领部落牧民造反,蛊惑他们逃向汉国。
燕国是一个半农耕半游牧的帝国,西京道的土地大部分都是草原,燕国以部落联盟的方式统治这片地区。
汉国挖的是臧才筠的墙角,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他不是没有派遣骑兵去教训汉军。
但在经历了几场噩梦般的厮杀之后。他发现汉军骑兵的战斗力在他的部众之上,他派到汉国境内的骑兵,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后面他想守着老家,看住小部落向汉国逃离,但他却没有想到汉军会冲入燕国的领地,汉人完全没有在意两国会爆发全面大战的意思。
一个部落首领道:“大帅,汉人兵甲太过犀利,我们打不过,快向朝廷求援吧!”
臧才筠默然,他早就向朝廷求援了,只可惜现在燕国的火器部队装备的数量只有万人,燕国朝廷认为现在不是全面开战的时候让他忍耐。
但继续忍耐下去,他的部落快被汉国给全吞了,生存危机迫在眉睫,他等不了了。